他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语气里满是控诉,“害得我像个疯子一样,差点把整个洛杉矶都掀了?”
男人霸道得不讲道理,偏偏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又翻涌着让人心疼的委屈。
林落晚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虚地垂下了脑袋,白皙的小手搅在一起,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对不起……澜哥哥……我……”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叶惊澜打断她,微微俯身,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打球留下的粗粝薄茧,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战栗。
“林落晚,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像是在蛊惑人心,“你要补偿我。”
“补……补偿?”林落晚的睫毛颤了颤,彻底懵了。
“对,补偿。”
叶惊澜嘴角的弧度,终于压抑不住地微微上扬,划开一抹得逞的、痞气的笑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语气不容商量,“在我手好之前,你不准走,留在这里照顾我。”
“可是大哥他……”
“没有可是,”他直接打断,“你敢走,我就把另一只手也打断。”
“……”
林落晚被他的无赖样惊得说不出话。
“第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桃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这几天,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准拒绝,不准反驳。”
林落晚咬着唇,看着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还有那只被自己包扎好的手,心里的天平,不自觉地就偏向了他。
“……好。”她小声地应了。
叶惊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缓缓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暧昧的气息瞬间升温。
“很好,”他满意地勾了勾唇,压低了声音,像是在下达什么甜蜜的命令。
“现在,叫我一声‘澜哥哥’。”
“刚才不是叫了……”她小声抗议。
“刚才的不算,那是道歉。”他耍赖道,“现在是补偿。我要听你心甘情愿地叫。”
四目相对,他的眼眸像一汪深潭,要将她吸进去。
林落晚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着,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张开唇,用一种比棉花糖还软,比蜂蜜还甜的声音,轻轻地,羞涩地唤了一声:
“澜……澜哥哥。”
话音刚落,叶惊澜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彻底绽放开来。
那是一种比夺得总冠军还要肆意张扬的笑,灿烂得晃眼,仿佛整个比弗利山庄的阳光,都汇聚在了他的脸上。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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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晚如梦初醒,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叶惊澜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