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做起事来,果然雷厉风行,当即就要发布任务,而且是金羽,最高等级啊。
看到此物,楚玲珑未直接应允,开口问道:
“敢问夫人,金羽令箭的任务是什麽?我若完成,真能如我所愿?”
“是的。你要不要接令?”
“夫人不问我报酬如何?”
“说来听听。”
“我要一枚义丹。”
“义丹?”金凤一时语塞,“你想改我岛规。”
“家母已非岛上之人,义丹仅为除去一身病痛,无关贵岛之事。”
“胡说,一日为我凤栖岛之人,终身不渝。仁丹为惩,义丹施救。均为岛规之意,任何人不得例外。银凤想要义丹,就要回岛。”金凤夫人面上义正言辞,内心确实希望银凤能回岛,冰羽宫的秘密只有银凤才能解开。
眼看谈判陷入僵局,一旁的慕歌倒是一身轻松,“那就好啊,娘,改了任务吧,我看这位玲珑公子年纪轻轻,想必金羽任务也不好达成,不若换一个,好早日将解药送去姨娘。”
其实慕歌此话是想赶紧劝说母亲改了主意,好让楚玲珑快点回去,她才不愿与此人结伴游历呢。但在他人听起来,倒是有几分激将玲珑之意。
玲珑公子自然听得其意,但如此一来,双方陷入僵持。
金凤夫人对女儿的一番言辞不免皱眉。这孩子,尽帮倒忙。
“歌儿此话差矣。金羽即出,岂能随意收回。玲珑你既然如此倔强,今日我也可如你所愿,许你义丹,此次任务便是金生,你有把握完成吗?”
“金生?”玲珑从未听说过。
“此物生长在梧桐岭峭壁之上,是当今世上绝无仅有的宝物,与我刚好有用,去替我摘来,我就给你义丹,如何?”随即描述了金生大致模样,在楚玲珑听了,无非是一株长在山顶的草而已。
“没问题,我去给夫人摘得。”
“歌儿,你即刻收拾行装,与玲珑一起前往。玲珑,照顾好她。”言毕,转身离去。
“我不去啊,娘。。。。。。”不想母亲真有此决定,慕歌真不愿与楚玲珑这少年老成之人结伴游历,追随母亲而去。
楚玲珑倒是接过一支金羽,向夫人离去之处躬身施礼拜别。
只在此岛上短暂停留一夜,就要离去,楚玲珑望着冰羽宫,心中疑惑只增不减。
母亲临行时交代,定要探得冰羽宫是否完好,前任求药之人均未完成此重任,想不到他上得岛来,却是直接住进了冰羽宫,但一夜之间,不敢造次。想到那窗外的黑衣人,此刻仍觉有一双眼睛,目光犀利,背如芒刺。
但看着冰羽宫,与母亲记忆无差,只是经年不修,犹如寒宫。想来是母亲离去之日起,再无人居住。如今虽得一夜时光,楚玲珑也未能探得究竟,但好在对岛上实况,多少有所了解。
因此躬身,对冰羽宫深深施礼拜别。
楚玲珑独自一人,站在凤凰石柱之下,静候慕歌。
慕歌此时,正在金凤卧房撒娇。
“娘,干嘛非要我去啊?我才刚回岛,连衣物都没来得及更换,我不去,不去。”
说罢,便坐在母亲床榻之上,撒娇耍赖。
金凤从自己妆屉之内,拿出一枚金簪,簪上雕刻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金光闪熠,转身交与慕歌。
“这是干嘛?”慕歌拿着这金簪,不明白金凤的意思。
“歌儿,这只簪子是我母亲交给我的,现在交给你。你带好它,今後或许有用。”
“还是要去啊?”慕歌哭闹半天,没想到母亲视而不见。
“你与他结伴而行,一来是彼此照应,二来我要你记下他所结交之人。”
“监督他?”慕歌狐疑的看着金凤。
“也算,但不要干涉他。”金凤夫人说完,转身出门。
留下慕歌一人望着手中金簪发呆。“干嘛要监督楚玲珑啊?”
换洗整洁,慕歌重新戴好面纱,挽上佩剑,出了彩翼宫。
看楚玲珑独自站在石柱下,想必是等她。
还真是个无聊之人,也不催,也不恼,若不是衣襟随风飘荡,还真像个石像一般站在那里。
深深叹口气,慕歌才走到玲珑身旁。“走吧!”
身後朱雀宫里,金凤和抚琴望着楚玲珑和慕歌的身影。
“宫主,就这麽放他走了?”
“让他去吧,金生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冰羽宫又打不了?”
“还真是奇怪,尧光说只有银凤和她的後人能打开,可是为什麽楚玲珑能打开,慕歌却打不开?”金生实在是心不甘,费尽周折,还是没有能够进入冰羽宫。“难道还有什麽机关,银凤告诉了楚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