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妮拽着女鬼的胳膊帮她找补:“她家里有矿,见不着这种份额的钱。”
“啊?噢。。。。。。”纪琳讶异一瞬,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
“还给你。”许安宁把金币递给她,“会不会是往罗马许愿喷泉里扔的许愿币?”
“我不太了解,不好意思。”她接过来放好,开口的道别:“我先走了。”
谭安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什麽许愿池?”
“应该不是,那个许愿池是祈祷爱情的。”女鬼耸耸肩,“先不管了,花园没什麽可看的,我们还是回疗养院吧。”
疗养院大厅里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纷争,一个陌生的寸头患者被两个护工合力按在桌子上,他正面红耳赤的呲牙对着另一个患者发疯,被针对的那个人事不关己的站在那里剔牙。
“发生什麽了?”许安宁拉过一个看起来还算清醒的病友。
病友“害”了一声,指着剔牙的人拖着长音说道:“他呀?把他的养了好久的宠物吃掉了。”
谭安妮狐疑道:“疗养院能养宠物?”
“当然能了。”病友十分鄙夷的瞅着她,用眼神讽刺她知识的浅薄:“他不知道在哪里扣下来的水垢,都养了好久了,要我说,还是霉菌好养活,我就。。。。。。”
【呕~】
【最好是水壶里的水垢,别是。。。。。。】
【楼上你打住,我要吐了】
谭安妮抿起了嘴,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就走,把许安宁拉成了个陀螺。
“哎!我还没说完呢!”病友在她们身後大呼道,“我还捡到到过眼珠子!那个也可以养!”
眼珠子?这多少有些不正常了吧?还捡到?
“唉。”少女叹了口气,顿住脚步。
“你在哪里捡到的眼珠子?”谭安妮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嘴,谁知他居然开口道:“在四楼走廊和五楼的交界处。”
交界处!?
“那天晚上我做完治疗返回宿舍,走廊里黑乎乎的,我就看见五楼好像有光照下来,我冲着光走过去,就看见一个眼珠子从楼梯上轱轱辘辘滚到了我的脚边。”
“劳驾,带我们过去看吧。”谭安妮微擡下巴。
这人很热情,很爽快的应了她。
他带着人来到四楼,指着一扇正对着楼梯的门:“喏,这就是我的宿舍。”
四楼走廊和想象中的别无二致,只是四楼和五楼的交界口与脑海中的出入极大,谭安妮本以为去往顶楼的通道会被严防死守,可面前的只是两扇镂空的黑铁门,只是被一根细链条松松垮垮地绑在一起。
病友又把刚才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可这一次,眼珠子又不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了,而是来自于他的後方。
“那眼珠子轱辘着从我面前滚远了。”
“好多人都看见了呢。”
唉,累了,和精神病说话好累啊。。。。。。她感觉自己在屎里淘金。
“那天铁门还开了呢!我很想上去!”
听到这里,谭安妮打起精神:“然後呢?”
病友摸摸自己的板寸:“然後我想了想就没上去。”
“。。。。。。”
她拳头都握紧了,这都是什麽废话?!
女鬼也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为什麽没上去?是看见什麽恐怖的东西了吗?还是後面有东西叫你?”
病友神秘兮兮的把手挡在唇边,压低声音:“我听见眼珠子在哭,嗷嗷哭!我怕它哭累了,就把它带回寝室了。”
“。。。。。。”
你人还怪好嘞。
谭安妮:“那你养的眼珠子现在在什麽地方?”
病友眉毛像两条毛毛虫一样撇下来:“第二天一早醒来就不见了。”
一人一鬼相视一眼,不知道别的患者有没有类似的经历。
面前的男人眉毛只是耷拉了一秒,便马上舒展开来,邀请谭安妮和许安宁进屋坐坐,两人连忙摆手拒绝,目送短寸关上了自己宿舍的门。
谭安妮站在门口向着走廊深处举目望去,目光遥遥落在中央分叉口处,四层也是和三层一样的布局。
青山疗养院的设计者把大楼设计成这副样子一定有他的巧思,两条走廊中间夹着一片神秘区域,一定有什麽地方可以进入其中,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
两人向前走着,来到了分岔路面前。
谭安妮伸出手臂,贴着墙边缓缓移动,手掌在光滑的墙壁上探索着。
突然,掌下的一个凹槽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轻轻抚摸着墙体,这凹陷的触感和形状。。。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扇隐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