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永远镇定、永远理智、永远掌控一切的感觉,像朵诱人堕落的罂粟花那样充满吸引力,让人又爱又恨。
爱他的强大理智,恨他的抽离清醒。
好吧。
秦止野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心想:那就随便呗,反正出不出门、吃不吃饭,沈殊也从来不会听他的。
就像那双因为清洁剂而过敏的手,即使他想做些什么,也没有立场。
可当秦止野站起来,随意打了个招呼想要离开的时候,沈殊放下水杯,从玻璃缸后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盆栽。
很小一个,就想当初他收到的那个无名礼物一样小。
这株由矿石组成的,每一瓣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多肉”盆栽,曾经遗失在了末世的灾难里,现在,它又借由回忆中的“域”,重新回到秦止野面前。
“保管好了,我的礼物只会做一次。”沈殊说。
秦止野沉默几秒,忽然抬起头,眼睛像点起了一盏海灯,张扬地笑起来:“陪我一起去出任务吧,沈首席。”
沈殊微微挑眉,“我有什么报酬?”
“鄙人不如沈首席财大气粗,报酬只有一顿饭,您爱去不去。”
沈殊沉吟片刻:“好吧。”
秦止野嘴角起飞,当即转身:“那走。”
“……现在?”
“嗯?”他警惕:“还有什么事?”
沈殊摊手:“衣服没洗完。”
这也算理由?!
秦止野脸色一黑,怒道:“手都肿了还洗什么洗,我给你买一百件,穿一件丟一件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变魔术
所谓维安队,大概和派出所的巡逻小队差不多,负责每天奔波在城里,处理鸡毛蒜皮却连连频发的小矛盾。比如:
衣服被别人收走了——两家大吵一架。
门口的树被过路人薅了一把叶子——住户和路人大吵一架。
出门看对面的人不爽——更是直接打一架。
仿佛生活中除了打架和宣泄情绪,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连沈殊这种秉持“夏虫不可语冰”、懒得和蠢货生气的人,跟着秦止野几天后也感觉火气渐旺,看某人都不太顺眼了。
“你们就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
“应该没有?”秦止野没所谓道,他只是个小小的队长,才不要像前世一样累死累活的操心。
沈殊被他带着来,又被蠢货们吵得脑仁疼,瘫着脸嫌弃:“果然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