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段大多漏洞百出,每次还没接近目标,就被他身边的保镖给制服。
甚至有一次沈殊在医院花园晒太阳,动手的人刚拿着裂酸性液体冲出来,一位穿着全身黑的“热心路人”从天而降,一脚就能人踹翻了。
沈殊就坐在不远出的秋千上,目睹了对方翻下三楼的全过程,他镇定的呼唤保镖,再一转头,那个穿着一身黑的“热心路人”已经消失了。
他看见草地上被遗留的黑色口罩,全然没有被刺杀的阴影,反倒轻笑一声。
还挺有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个刺杀频率以及层出不穷的混进医院的手段还是令人心惊。
为了保证这位研究首席的安全,上面很快给他换了个新住所,安排他一出院就搬家。
…
“沈首席。”
年轻优雅的管家等在门口,双手交叠于身前,躬身时风姿款款:“摆渡车已在门口等候,请问您的行李打包完成了吗,是否需要帮忙?”
“不用。”屋内传来冷淡的声音。
片刻后,一只行李箱被推到门口:“这个帮我放上车。”
“好的。”管家往里看了一眼,不甘地拖着轻飘飘的行李箱送进车架。
几分钟后,裹成一长条的沈殊才从家门出来。他穿得臃肿笨重,眉目却凛若冷霜,好似一抹凝在最高枝头上的寒冰,孤高而美丽。
他提着单独包装的袋子,刚要上车,就被放好行李的管家截在门边,对他笑了笑:“我帮您拿吧,这是什么?”
“不需要。”沈殊避开他的手,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我。如果搬进新住所后你还不能记住,我也不需要一个多事的管家。”
戴着白手套的手一僵,管家连忙低下头,将对常人来说已经算优越的容貌藏进阴影里,低声应道:“我明白了,首席。”
他拉开车门后退至一旁,等沈殊坐好,才又靠近轻轻将门关上,绕到另一侧车前坐下,期间不敢与沈殊发生任何接触。
车辆缓缓启动,平稳得驶向大道。
彻底离开熟悉的街道前,沈殊隔着车窗,忽然若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
一个人影飞快闪过,消失在了拐角。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隐隐感觉有人躲在暗处,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但从来没有真正发现过那人的踪迹。
直到今天他才捉到了一个影子。
沈殊靠回座椅,指尖轻轻敲点着怀里的牛皮纸袋,心情很好地想:大概是看见他搬家着急了吧。
否则那位身手敏捷的热心路人,怎么会露出这么粗劣的马脚?
新住处是一处保密系数极高的别墅区,据说周围住的都是军官,哪怕老鼠溜进来都会被一棍电晕、野鸟飞入范围都会被红外瞄准,简直安全到了人畜不分的地步。
不过有好处也有好处,住在这里,好比栖身于“敌人”的腹地。如果真有哪个军官蠢到来找茬,他没有外部威胁,却可能有内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