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殊看着银翼,最终还是取出子弹,重新挂回胸前。
死亡确实是很轻松的事。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休息了一个月,褚何借机私自让沈殊停职的事终于被发现。
因为整个研究院从下之上,大大小小,有大半的项目进度都被卡住了。
他们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如今的研究院已经离不开沈殊,缺了他,所有有关末日的项目都瘫痪了。
他们已经没有了攘外的新军军长,不能再失去安内的关键人员。
面对上面亲自来请他回去的官员,沈殊毫不犹豫,也并没有如何抵抗,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听说新军军长的遗体因为新军的默认捐献条例,被送到了研究院?”
这个消息不是什么秘密,那人不明所以道:“没错,不过民众那边抗议得很厉害,目前还不确定要怎么处理。”
沈殊:“帮我召开一个会议,军部与科委会能决定的人都要到场。什么时候开完会议,我什么时候复职。”
这个要求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但最奇怪的还是他这么做的理由。
官员疑问:“为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如果是想要谈条件,完全可以由他转达,更不需要均不在场——他们和军部哥哥不想干,想要召开会议,总得有个正当理由。
沈殊目光幽深:“因为……我要留下那具身体。”
所以光有科委会不够,他要军部能决定的人也在,才能不留任何麻烦的解决了这件事。
其实召开这个会议,也算顺应民意。
秦止野在民众的呼声向来很高,突然死亡已经惹了众议,新军的默认捐献条例更是有解剖其遗体的可能,引起民众激烈抗议。
这场决定新军军长遗体如何处理的会议很快召开,只是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人物也加入了会议,引起军方的打量和揣测。
沈殊毫不在意他们怎么想,他召开会议,只是为了达成目的,毫不委婉地提出了反对解剖的要求。
对面军队的代表人物也毫不客气:“新军每一位人同志自入伍的就接受了遗体捐献条例,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没有权利否决。”
沈殊并没有陷入他的语言圈套,开始解释反对的缘由,而是摆出了一个事实:“据我所知,那份协议是默认而非明确签署。按照法律,只要该遗体的爱人或亲人如果提出抗议,所有遗体活动都不允许执行。”
他顿了顿:“我不同意执行。”
对方不屑:“凭你一句不同意有什么用,我们早已征得秦军长家属的意向,除非你…”
他意识到什么,忽然哑了声。
其他人也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