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瞧着王泽佑发疯,这事他确实帮不了。
池砚舟心知按崔扶钰的性子就算会报复王家,也不会拿人命不当事。
除非王家本身就做过不干净的事。
池砚舟忽然想起最近沸沸扬扬的私盐案和盐矿的事,他也不想蹚这趟浑水,“我这等小人能在崔大小姐面前值几个面子。”
话落,池砚舟直径去了他的位置上,不在理会王家,反复温习着前几日的功课。
王父心知无望叹息一声,自顾起身往外走。
王母连拉着王泽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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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蝴蝶煽动翅膀从空中低飞,停留在玉棠院窗沿新换的鲜切荷花花上,嗅着幽香缓缓振动炫彩的翅膀。
崔扶钰一身粉衣,妆饰简单,周身神清气爽,笑容满满的出了院子,去往前厅与她爹娘共进早膳。
只是,她才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她爹娘议论朝堂之事,她有心停在门口偷听,便让丫鬟们都噤声。
崔扶钰靠近门框,静静偷听。
崔仕海脸色凝重与赵缨说着今日早朝发生的事,盐矿一案已然查清楚了。
“今早汪飞身上还带着伤,就拿着他调查的结果呈给了圣人,圣人阅后大怒,折子都扔了,直接让羽林卫当场抓了四个共犯,唯有主犯张柴介还未抓到,汪飞大早带着人抄了好几家商户。”
赵缨小口喝着瑶柱肉丝粥,诧异听着:“这般严重,盐矿到底是大事,民生根本,可见张柴介接职务便利收敛了多少钱财,只是张柴介何故如此?”
按张柴介如今的位置至少保他衣食无忧,任谁都不会犯下这般大错。
赵缨唏嘘着张柴介的行事,他人至中年能做到京官盐运使这地位,可见他的才学。
只是一步行错,便回不了头。
“谁知呢,听圣人说他贪墨的钱财可顶国库五年营收,那张家抄家时也收刮不少越级财物,圣人有意让事化小,免动摇社稷,不过张家大抵是死罪难免了。”
崔仕海同样可惜感慨张柴介,同朝为官数十载,他与张柴介虽不熟,但也听过他的事迹。
若为官清廉,想来后续他能做出更大的政绩,万不该动了歪心思。
现如今的下场到是罪有应得了!
赵缨回想崔仕海说张柴介跑了,疑虑开口:“汪飞做事一向谨慎严谨,怎得就让他跑了,莫不是朝中有人和他通了气?”
张柴介跑了一事,太过巧合了。
崔仕海摇摇头,汪飞抄了张家时,张柴介已经不在家中,无人知其下落,怕是连夜跑的。
崔扶钰满意想:私盐和盐矿彻底解决就好,崔家便能多安稳一时。
同时,崔仕海凑近他夫人的身旁,神神叨叨:“你可知是谁让圣人突然去查盐矿吗?是咱们女儿拐弯抹角提醒我递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