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肩膀的痛,收回被拉着的手,着急问:“那大小姐在何处。”
谁知道他来到水榭便发现崔扶钰悠然自得的听着戏。
崔扶钰含笑朝着池砚舟招手,示意他过来,在烛光下她并未注意到池砚舟身体的异样,也没多想他今日去了哪里,只是提了一句:“今日怎么没在别苑?”
崔扶钰指着谢伶人,“那是梨园有名的谢伶人。”
“下午有点私事,忘记了交代管家一声了。”
谢伶人,他倒是听过但没见到过真容。
池砚舟看崔扶钰如此相熟,心中不适,想到自己下午好不容易才将马牵还,又去医馆看了身上的伤,在外梳洗一番才回来的。
她却邀请别的男子来别苑唱戏,还这么相熟。
池砚舟心中倏地吃起了谢伶人的醋。
他主动牵起崔扶钰的手,忍不住嘀囔:“阿钰,我饿了。”
池砚舟把“阿钰”二字喊得格外大声,对着所有人宣誓着他的主权。
崔扶钰下午吃过些糕点,这会还不觉得饿,但池砚舟饿了,她便招手喊停让府上备好饭菜,“谢伶人,便到这罢,下回再听。”
池砚舟看了眼崔扶钰,又看谢伶人,眉梢带笑,大小姐没留他下来用饭。
谢伶人看着对自己有敌意的池砚舟,无奈对他颔首,才带着小姑娘离开。
待人走远,池砚舟才把崔扶钰拥进怀里,略微委屈:“阿钰……”
他想说的话尽数藏在一声“阿钰”里,温柔缱眷。
几日没见,池砚舟很想她,却不知今天她回过来别苑。
池砚舟只抱了一小会,他怕崔扶钰察觉他身上的药酒味。
他骑马受伤这事还是不要和崔扶钰说好,免得她心疼。
崔扶钰抬手往他肩膀一拍,笑他:“醋精,怎么连伶人的醋也吃!”
池砚舟忍痛露出笑:“大小姐身边只能有我在。”
崔扶钰闻言笑容收敛了些,到底也没说什么,牵着他的手去了前厅用晚饭。
等二人用完晚饭,再沐浴之后,夜已经深了。
今晚池砚舟不在自己的房中睡觉,他得陪着崔扶钰。
当他穿得严严实实的中衣中裤上了床榻后。
崔扶钰皱着眉,虽然她不是为那事来的,可天热了,他穿的未免太严实了吧。
池砚舟却觉得这样十分好,身上原有的药酒味被他洗去,一身清清爽爽的陪着崔扶钰。
崔扶钰以为池砚舟是在防狼一样防她,心底也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崔扶钰便一步步靠近他,要上手解开他的衣裳。
“池郎,穿这么多做什么,一会还不是要脱。”
崔扶钰拉着他的衣带,手却被池砚舟按住不让动:“阿钰,今夜乖乖睡觉,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