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客房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冷光。
我把黑色盒子塞进床底,蜷缩在床上翻来覆去,腋窝处新长的毛茬还在隐隐刺痒,身体里的空虚像潮水般一遍遍涌来。
对那些玩具的嫌弃还在心头萦绕。
它们冰冷、陌生,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欲望,让我觉得羞耻又抗拒。
可老蔡冷漠的话语、嘲讽的眼神,还有那些独自熬过的漫漫长夜,又像藤蔓一样缠着我,让我无法忽视那个盒子的存在。
“太丢人了,怎么能碰这种东西?”
我攥着床单,指甲深深嵌进布料,心里一遍遍唾弃自己。
可转念一想,他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若还是放不开,是不是就真的永远失去他的关注了?
婚姻里的冷漠已经够煎熬了,我好不容易抓住一点被惦记的感觉,怎么能轻易放弃?
纠结到后半夜,睡意全无,身体里的渴望像被点燃的野草,压过了所有羞耻。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跪在地板上,从床底拖出那个黑色盒子。
指尖搭在盒盖上,犹豫了足足五分钟,指腹沁出的薄汗把盒面洇出一小片湿痕。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盒盖。
那些玩具依旧静静地躺在丝绒衬里上,金属件反射着月光,泛着冷幽幽的光。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其中一个硅胶材质的,触感柔软却带着塑料的凉意,和人体的温度完全不一样。
指尖像触电般缩回,脸颊烫得能煮熟鸡蛋。
我挨个看过去,有的带着复杂的纹路,有的顶端有细小的凸起,还有的连接着充电线,一看就功能复杂。
心里的排斥更甚,可身体里的空虚却在叫嚣着,让我不得不拿起几个造型相对简单的深粉色玩具,其中一个类似平常闺蜜她们在店里按摩用的震动棒,顶端的一头像男人龟头一样凸起一圈。
另外一个造型很是奇特,一头大一头小,中间软管连接着。
类似震动棒的玩具比我想象中要沉一些,表面硅胶光滑细腻,侧面有几个凸起的按钮。我攥在手里,手抖得厉害,好几次差点没拿稳。
以前在婚姻里,我连这种话题都羞于启齿,老公的冷漠让我连打扮自己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说接触这种东西。
可现在,为了老蔡,我连腋窝的绒毛都特意打理了,却还是被他冷落,这份委屈突然涌上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咬了咬唇,缓缓褪去身上的睡衣,皮肤刚碰到玩具的冰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
犹豫了几秒,我颤抖着按下最边上的按钮,对准阴蒂位置触碰上去,微弱的震动瞬间传来,顺着皮肤蔓延开,带着一种陌生的、说不出的酥麻感。
我猛地屏住呼吸,眼睛紧闭,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起初是慌乱的,甚至有些抗拒,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震动的频率太规律了,没有丝毫温度,让我觉得诡异又疏离。
我想关掉它,可手指却像被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身体里沉睡的感官被这陌生的震动唤醒,让我想起第一次老蔡触碰我时的悸动。
他掌心的温度、指尖的薄茧、呼吸的灼热,那些真实的触感和此刻冰冷的震动形成尖锐对比,让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调整角度,让震动落在那些曾被他温柔对待过的地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颊越来越烫,手心的汗把玩具都浸湿了,黏糊糊的。
喉咙里溢出一丝压抑的轻吟,不是满足,更像是一种宣泄,带着点无助和卑微。
我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眼睛死死闭着,不敢看自己此刻的模样。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一个不把我放在心上的男人,竟卑微到用这种方式慰藉自己。
震动越来越强烈,身体的渴望被彻底点燃,可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我想起他第一次抱着我时,下巴抵在我肩头,力道带着点掌控欲,却又透着温柔;想起他指尖划过我后背时,粗糙的触感和刻意放慢的度;想起他偶尔在我耳边低语时,灼热的气息拂过颈间。
这些记忆像碎片似的涌上来,与此刻冰冷的震动交织在一起,让我变得更需求了。
全身上下无处安放,两脚之间已经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登到脚下的玩具。
当身体的快感达到顶峰时,我却突然失声哭了出来。
不是因为舒服,而是因为太孤独了。
这短暂的释放像一场虚假的慰藉,过后只剩下更清晰的思念和空虚。
我关掉玩具,把它们扔在一边,蜷缩在床上,浑身脱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醒来时,鼻腔里先灌满了浓郁的雪茄味,醇厚却带着呛人的烈,一下子把我从混沌里拽了出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切进来,刚好落在沙上那个身影上。
老蔡指间夹着一支雪茄,深灰色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看那长度,显然他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
久到足够把整间房都染上他的气息,却没出一点声响,就那么玩味地盯着我,眼神沉沉的,像藏着未说破的心思。
我静静躺在床上,脊背下意识地绷紧,和他对视着,谁也没先开口。
空气里只有雪茄燃烧的细微声响,还有他偶尔轻吐烟圈的动作,每一秒都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带着审视和掌控,像在打量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让我莫名有些心慌,却又不敢移开视线。
之前的冷落和命令还在心头,我怕稍一退缩,又会触到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