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贝尔摩德更好奇了。
格兰菲迪得摆烂成什么样,才会让琴酒觉得他药石无医。
甚至都走偏门,想让一个科学家为此出力的地步了?
贝尔摩德有心想问格兰菲迪还有几年好活,但是总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好像催人去死似的。
自己和格兰菲迪又没有什么大仇,好像也没必要言语这么激烈。
她也不是没有情商的人,这种问题问一个将死之人,脾气不好的,把自己打出去都有可能。
要是琴酒,说不定真就问出来了。
而贝尔摩德不知道的是,琴酒还真的就这么问过,洛寻也正儿八经的回答过。
贝尔摩德有些纠结,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洛寻见她迟迟不开口,扫过一眼,就知道贝尔摩德心里在犹豫些什么。
“差不多快死了。”
“再不死我都要疼死了。”
再这样习惯下去,洛寻都怕哪一天自己被人捅了一刀,还以为是身体本能的阵痛反应。
“届时我的哀悼会上,希望那位看在我恪尽职守,最后死了还能如他的愿的份上,能给你们集体放一天假。”
贝尔摩德沉默了半晌,还是没对着一个将死之人说出“借你吉言”这种话。
这种话,普通人开开玩笑可以,但是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不合适。
同时贝尔摩德心中略微感慨,当年那么多人,如今死的就剩他们这几个了。
自己今天顾及着格兰菲迪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
但自己和琴酒执行的任务,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任务里。
到时候,格兰菲迪这病秧子说不准还能先参加他们的哀悼会。
一想到这里,贝尔摩德低笑一声,“你倒是洒脱。”
同时心中更好奇,格兰菲迪这里是伤成什么样了?
洛寻见她好奇,但这会儿不是换药的时候,他也没有撩袖子给人看的习惯。
“伤口挺难看的。”
背部三分之一的部位剜骨挫肉,双臂没有一点好肉,落在洛寻口中,就得了一句评价——难看。
说到这伤,洛寻自己都低头看了一眼胳膊。
“话说回来,我最近给自己算了一卦,不久后有一劫,我这伤可能快要好了。”
“估计还能活很久,要是没什么意外,我的哀悼会不会办的那么早,你们想参加,还得多活几年。”
贝尔摩德闻言笑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见格兰菲迪这么说,贝尔摩德顿时觉得他和好像也没有琴酒说的那么有自毁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