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会带着未来的帝君登城楼与民同乐,据说陛下为了让帝君开心,还特意拨了十万两白银给工部,令他们造出‘帝君万福’字样的烟花……”
魏司年有瞬间的发怔,千寿节,北澜专为帝夫寿诞设立的一个节日。
去年千寿节,沈书晚还没有登基,却兴冲冲拉着他去了京郊,给他放了一场美得惊心动魄的烟花。
烟花灿灿下,沈书晚吻上他的唇:“阿林,今日虽不是你的寿诞,却是你来到我身边的日子,每年今日,我都会为你放一场烟花。”
不过一年,那个说要给他放烟花的人,就给了旁人一场更盛大的烟花。
寂静的水牢中,魏司年垂着头,盯着水面的自己喃喃出声:“很难受,对不对?”
水牢窗外的烟花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他仿佛能听到百姓欢呼‘帝君千寿’的声音。
可那声音太过喧闹,闹的他有些恍惚。
直到沈书晚的声音在水牢里荡开:“放他出来。”
魏司年下半身都被冰冷的水冻的毫无知觉,只能被侍卫拖到沈书晚面前。
沈书晚低头,说的是:“要不是怀庆替你求情,朕定不会就这么饶了你。”
“是朕从前太过纵容你,竟让你恶毒到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
魏司年艰难抬头,看着满脸冷意的沈书晚,干涸的唇动了动。
“沈书晚,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书晚厌恶的看着他,嗤笑一声:“不就是你当初来到我身边的日子么,很重要吗?”
魏司年怔怔看着她,直到沈书晚冷声开口:“你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这才收回悲凉的视线。
原来沈书晚什么都记得,她只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