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的模样清秀,柳眉杏眼,朱唇一点,只可惜,她的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痕。
因为面色苍白如纸,这些伤痕便显得格外鲜艳刺目,看得人触目惊心?。
陈迁却?突然惊恐的瞪大了眼,脸上血色全无,一双眼瞳骤缩,惊恐的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迁,”杨姑娘笑?起来,“看来,你还记得我。”
陈迁已经惊恐的涕泗横流,他不受控制的发着抖,结结巴巴的努力挤出几个?字。
“放……放过我……”
“凭什麽?你当初可曾放过我?”杨姑娘的眉目陡然凌厉。
“陈迁,你自己做过什麽,你还记得吗?”
“我……我……”
陈迁哆嗦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湿了。
杨姑娘鄙夷的嗤笑?一声,直起身。
她没在看跪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陈迁,水袖一甩,期期艾艾的唱了起来。
“陈迁你一介清贫书生,恰逢春闱难凑赶路银,
家父惜才奉银助你赶考,你念恩情与我结为夫妻,
你立誓说要做那比翼鸟连理枝,将来高中带我入那繁华京城来。
又为何要另娶官家小姐做正妻?
我一介弱女子千里上京来寻夫,却?见那:
凌州知府陈大人,手携如花女眷入府邸。
我悲戚难掩问何故,你却?翻脸不认我这旧时人!
你着家仆将我赶,你句句不识伤人心?!
我逃出城外天冷难挨,却?遇那砍柴之人严易山,救下我这小命来。
他见我可怜收我在家种,又怕孤男寡女遭口?舌,
便认下我为义女,伺候身边。
可怜我,千里寻夫遭驱赶,心?冷似灰念家人。
本想着,伤病见好便就此回乡,两相忘却?。
岂料到,你这畜生不肯做人!
你要那地痞毁我容貌杀我命,刀刀刺穿我心?窝,
却?还要将我那孤苦的老义父一并杖杀!
薄情郎!薄情郎!
你若不死,天理哪能容!
今朝我杨幼玲头顶青天,脚踩地,
定要手刃你这丧良心?的负心?人!”
她悲戚的唱罢,突然猛地一个?转身,单手掐住了陈迁的脖子。
杨幼玲力气很大,竟然就这样直接将陈迁给提了起来。
陈迁因为窒息,憋的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
杨幼玲却突然勾唇一笑,猛地扬起手,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而後一甩水袖,一撩衣摆,又唱道:
“这天下的负心?人,薄情郎,都该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