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回去的路上,冯文秀与耿成玉在前,周舍在後。一路心中暗想“纵然是惹了第一悍将,也未有这几个女人可怕,以後还是少惹为妙”。
回到院里,冯文秀朝身旁的耿成玉道“已让人备好了热汤与衣物,成玉先去沐浴,一会儿再用饭”。
耿成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舍,心中暗想“姐姐应是该放过她了吧。。。”。
之前她还想着等回到应天让姐姐收拾她,刚才见识过婶娘的怒火,此时已经有些担心她再被姐姐欺负了。。。
周舍看懂了她眼中的担心,只是在心里念道“刚才不知是谁点的火。。。”。
冯文秀静静领着周舍回到屋内,刚转身要教训这个让人担心的坏人,谁知刚说出“你怎如此。。。”,话还未说完便被周舍径直搂在怀里堵上了双唇。。。
馀下的话便再没机会说出口。。。
周舍紧拥着她,热切的吻着她的双唇,将想念全付诸于行动!
冯文秀被她抱在怀中吻的喘不过气来,片刻後便热情的回应起来。。。俩人唇舌交缠,极尽缠绵!
过了许久周舍才离开她的双唇,只是手上却还是紧紧拥着她。
冯文秀今日特地用了鲜红的口脂,此时被周舍吃了不少,也将周舍双唇染上一丝颜色。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在周舍唇上描画着,同时喘息着道“你这冤家,凭地让人担心”。
周舍听着她撩人的话,当即一个横抱将她抱着便往床边走去。。
冯文秀吓得娇喝一声,随即双唇又被堵了上。。。
片刻後,周舍将冯文秀压在身下,肆意的夺取着。。。伸手想解取那碍事的衣衫,便被冯文秀一把按住了手。。。只见她媚眼如丝道“我来月事了。。。”。周舍闻此,这才乖乖收了手。
二人细细说着话,周舍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解释道“那些猛将中,张定边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此次若放了他不亚于放猛虎归山,若是日後他东山再起,就算一时半会无法打来应天,但也会要替陈友谅报仇而找上我。等咱们离开应天,若是他找去寻仇,岂不是让你们跟着我涉险,与其这般,不如直接了结了他省去後顾之忧。再则,李二与张青的仇我也得报,所以我才冒了这个险,你可明白”。
冯文秀静静的听她说完,知道她所说并无错,但心中还是有些馀悸,摸着她有些清瘦的脸颊道“你纵是想杀他,也该多备些人手,想个万全之策,只带了常峰与茂芳二人,这般犯险,若是你有个好歹。。阿舍,你可曾想过我与成玉,我们爹爹都已战死,若再没了你。。。”。
周舍看着她眼中的深情,内疚道“我也想过这些,只是在武昌时,没有咱们的人手,若是要避开爹爹,我身边只有常峰茂芳二人,所以才迫不得已,以後我绝不再让你们担心,可好。。。”。
冯文秀心里已不生气,于是擡头亲了亲她的唇後才道“你要说到做到才是”。
周舍见她原谅了自己,顿时眉眼带了些笑意,语气轻快道“现在只能亲到,做不到。。”。
冯文秀顿时羞着砸了一下她的肩头,随後又想到她肩头受了伤,当即又扯开她的衣衫,直到看见肩头已经没了伤痕才放下心来。。。只是看着她白皙的肩,心中一热便吻了上去。。。
周舍感受着她轻柔的吻落在肩处,只觉得浑身又开始热了起来,一边享受着爱人的亲吻,一边哑着声音道“文秀晚饭是要吃我吗”。
冯文秀这才轻笑着松开了她。
二人收拾了一下便起了身,吩咐采荷传了膳,这时耿成玉也已已经一身清爽的过来了。
她坐下後便看周舍还是刚才的模样,并未沐浴,她瞥见姐姐的唇脂好似淡了些,而那人的双唇反而红润了不少。。。倒是心中也不难受,自己与她一起去了武昌两个多月,姐姐便与她分别了两个多月,当是思念的紧!
不过看她们二人的神色,那人应当是与姐姐解释清楚了。她反而松了口气。。。
情字之滋味儿当真是复杂而难言,她从未想过与姐姐共事一夫,更未想到她们这“夫君”却是同她们一样是女儿身!只是眼前这人已让她爱到骨子里。。。
冯文秀见耿成玉看着她们若有所思的样子,擡眼便看到周舍的唇,当即便明白了耿成玉在想什麽,暗自懊悔适才没给这人擦去。。。
于是忍着有些微红的脸给耿成玉夹了些菜,朝她柔声道“快多吃些,去了那般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随後也给周舍夹了些菜。
周舍边吃边道“她扮成小兵与那些大头兵硬是走了一日,直到晚间实在无处可睡才摸到了我的账内,我险些她是刺客伤着她”。
耿成玉听她这麽一说,顿时脸上一红,低着头假装用饭。
冯文秀笑着接道“若不是成玉跟着,你那伤让谁人照料,难不成常峰与茂芳”。
耿成玉也当即擡头看了她一眼!
周舍当即不说话了,再说下去这二人当真还是会联手欺负自己。
二人看着她吃瘪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随即相互夹着菜,慢慢用饭。
晚饭後,耿成玉便借口有些乏了,于是回房去歇着了,留给她们二人相处的时间。
采荷领着人送上热水後便笑着朝姑爷道“小姐每日都念叨着姑爷不知何时回,今日可算将姑爷盼回来了”。
周舍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丫鬟,也笑着回道“姑爷回来了便有赏,明日姑爷让常峰将从武昌带回的赏赐拿给你们”。
采荷一听有赏当即开心的欠了欠身子道“谢姑爷”,随即便识趣的带着丫鬟出了房间。
冯文秀这才走过来,将她身上的衣衫去了。看着周舍赤着身子径直站着看自己,笑骂道“倒是不害臊,再不去洗水便冷了”,说着牵着周舍朝浴桶走去。。。
一刻钟後,周舍坐在浴桶内,任冯文秀给自己洗着身子,靠在木桶差点睡了过去。
沐浴後俩人说了会话便相拥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朱元璋带着那闍氏回到府内,他自己从正门入了府,令几个亲兵擡了小轿从那侧门悄悄而入。。。
马秀英见到他後连正眼都未瞧他,好在有周舍及朱标在,他自行说着话缓解了尴尬。
徐达及汤和等武将向马秀英问了安便各自回了府,朱元璋便让周舍带着朱标也去了。待人都走完後他才有些汗颜的勉强辩解道“妹子,咱一时只想着那陈友谅与咱作对这麽多年,如今咱把他小妾给收了,也是警告那些与咱作对的人,让他们知道,与咱为敌没有好下场”。
马秀英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肚里那点花花肠子,定是那妇人貌美,你才见色起意吧”。
朱元璋见心思被戳破,当即讨好道“妹子,咱是一时昏了头,没曾想那般多,这人既然已经带了回来,也没法再送回去,你就饶了咱吧,咱以後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马秀英心中无奈,但也不能拿他怎麽样,就算心中有气,但是他既然递了台阶,自己也不能不下。他们如今已经不是一般的夫妻,到了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已不能再论夫妻感情,而是将大局维持好才是。想到此处,她开口道“那妇人不同其他女子,既然带回来了,便令人看管好,莫要生事才行”。
朱元璋见她这便算放过自己了,顿时应道“这个咱知道,定会让人好生看着她,绝不给妹子添麻烦”。
二人随後就武昌军政降将事宜又商议了起来。在军政後方这些地方,每每攻城後他定会仔细问询马秀英的意见,马秀英必会给他更详细的建议及安排,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李善长他们已提出意见,但他只信马秀英的话,定需马秀英同意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