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妻子不能是贞柔呢?难道就因为她出身微贱,国公府上下不能接受一个出身奴籍的主母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李旌之渐渐沉默了。
陆贞柔的心却凉了半截。
她知道李旌之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封建男人,也知道他出身高贵,以后必定会有一位同样高贵的妻子。
但是,她觉得不公平。
陆贞柔没缘由地感受到一阵委屈:李旌之可以选择他喜欢的女人当妾,可以娶一个对家族有助力的妻子。
可是那个女人有的选吗?她陆贞柔有得选吗?
这几年换取的所谓锦衣玉食真的有现代舒服吗?
陆贞柔不敢细想,敛眉垂眸间微微抽泣起来,她觉得好不公平。
枕边人是一个封建贵族,而她只是漂亮的宠物。
贵族与奴仆,他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她是出身微贱的奴仆,阶级俨然。
男人与女人,他是不需要遵守贞洁的男人,她是需要守贞的女人,性别分明。
她想到梳妆台上新添的钗环,这些东西是李旌之随意出门就可以带回来的,这种随意的东西却偏偏要换取她的开心。
明明……明明在以前,她可以自己出门买下这些,不用委身任何男人。
李旌之叹息了一声,见身上趴着的陆贞柔已经眼泪汪汪,他忍不住用指腹擦去眼泪,托着她的脸认真道:“我不娶妻就好了。”
“啊?”
李旌之神色透着坚定:“你已经销去奴籍,是良家子,你没有任何问题——只
要我不娶妻就好了。”
陆贞柔没想到李旌之几乎是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李旌之要是不娶妻,她绝对会被李府一众人当作狐媚子打死的!
“到时候你生下我的孩子,就算是我的爹娘也拿我没办法。”
“所以,快点长大。”说到最后,李旌之色眯眯地揉了揉陆贞柔荷角似的乳肉。
陆贞柔见他神色不安却强撑着安抚自己,内心轻叹一声:算了,还是想办法三年后赎身,以后各不打扰便好。
但眼下,李旌之的动作愈来愈过分,原本只是摸摸,现在却不知何时,脱了个精光跟自己抱在一起,陆贞柔脸色绯红,将薄被往上一拉,整个人躲进被子里。
哪知道李旌之也没脸没皮地钻了进来。
“卿卿贞柔,让我弄一弄……”
“不、不准咬——嘶——李旌之你是不是属狗的?”
“卿卿贞柔知道我的生肖?别哭,明天我帮卿卿贞柔上药……”
翌日,李旌之小心翼翼给怀中的陆贞柔擦着药膏,他细细地挖了一块玉质的脂膏,用手心温度慢慢揉开,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擦在陆贞柔胸前的牙印处。
牙印重重地将樱点似的乳尖圈了起来,像是围着宝藏竖起一圈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