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後的大?门确确实实是开了。
爸爸是为了把门关上才进去的吗?
季泽安突然想到之前魇怪说?的那些话,心底生出些不安来。
爸爸进去很危险!
他立刻擡头看?向墨滦,“妈妈,我也去!爸爸现在?很危险。”
墨滦已经懒得理小孩了,但一看?到那张和季宁神似的脸他便狠不下心来拒绝。
只能冷着脸说?了句:“随你。”
说?完後自己便朝里面走?去。
季泽安连忙跟上。
古门上的爪子在?季宁进去後就收了回去。
它们被关了那麽多年,好不容易来了季宁这?麽个有趣的小东西,既然是要好好玩上一番的。
而且外面迟早是它们的,它们也不急于一时,多汲取些能量才是要紧的。
整个内殿都没有光线,只有那些莹绿色的光球做灯源。
它们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周遭的环境照亮了些。
可这?里的生物除了季宁,全都能夜视。
黑暗于他们而言,于白天没有什麽不同。
所以墨滦进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青年。
以及他身上那些大?小不一的伤口和身子底下快汪起来的血。
“季……”
宁?
墨滦张了张嘴,却怎麽也说?出话来。
他的喉间像被开水烫了一样?,疼得厉害,喊不出声音。
心脏更是像被锐器直接刺穿了一般,刺痛的同时连带着身子都僵硬了不少。
男人紧紧握起了拳头,眼底发红,动用了最快的速度去到了季宁的身边,把那两?只还在?撕扯季宁的狗给杀了。
“季宁!你,你……我,我?”
墨滦话都说?不利索了,哽咽中带着慌乱。
青年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他根本不敢碰季宁,生怕再?让对方遭受痛苦。
季宁看?到墨滦的脸时,睫毛微微一颤。
他终于等?到墨滦了。
他想要擡起手摸一摸墨滦的脸,让他别难过了。
可他忘了。
他的手早就没在?了。
就连那颗为了墨滦而跳动的心脏都被咬破了。
墨滦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那麽一会儿,季宁会受这?麽重的伤。
他好恨!
恨自己没有再?快一点?!
恨自己怎麽那麽没用,没法把季宁解决这?一切。
“啊啊啊啊啊!”
男人悲愤地朝地上砸了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