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的Tesoro~】
小蘑菇痴恋地嗅着属于沈千禾的气味,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沈千禾观察了好一会小蘑菇,才起身拿了药膏,走进浴室擦药。
塔厄卡斯难得感到羞涩,没有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去。微微泛红的菌丝在半空中挥来挥去,最後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沈千禾今天中午不打算午休,而是背着绘画工具去了画室。
他缓缓推开画室的金属门,一道陌生的黑色身影赫然映入眼帘,不禁一愣。
推门的手刚一泄力气,那扇金属门便“咔哒”一声自动反弹关上了。
沈千禾回过神来,心里猜测刚才见到的人应该也是来画室画画的同学,手再次握上门把,推开一道小缝,轻手轻脚地挤了进去。
果然是来画画的同学。
沈千禾随意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选了个不远不近的空位。
画室里一片静谧,偶尔响起细微的炭笔摩擦纸张的声音。
纸上,如墨染般的长眉斜斜刻画在额前,生得恣意,还带着几分凛冽的英气。一副半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非但没有掩去那双凤眸里的光,反倒让眼底的亮透过镜片更显分明——不是那种温柔的目光,而是犀利的,带有攻击性的。
炭笔轻轻一挑,一抹弧线便勾勒出嘴唇。噙着笑意的唇角,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从容。
画室内的气候调节器似乎出了问题,空气有些燥热,沈千禾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Tesoro要多喝水呀,多喝水多喝水。】
厚厚的菌丝覆盖了墙上的监测器,塔厄卡斯拧开了沈千禾掉了些漆的保温杯。
菌丝卷起保温杯,到饮水器续了热水,又兑到恰好的温度。
沈千禾画画时极其专注,但两小时内已经舔了五次嘴唇了!至于画室里的另一个人,塔厄卡斯直接把他当作空气。
我才不会被人发现呢!那个人帽子压那麽低,能看见才怪呢。
塔厄卡斯抱着保温杯守在沈千禾身边,目光在青年和画之间来回移动,又不敢真的发出声音,只能用精神力不停念叨。
【Tesoro的嘴唇都很干了,要多喝水呀,要多喝水多喝水。】
【Tesoro要记得喝水。】
沈千禾捏着炭笔的手松了松,擡眸缓缓扫向四周,抿了抿唇。
除了在角落画画的同学,画室里并没有其他人。究竟是谁一直在喊“喝水喝水”?怎麽最近总是幻听?
他放下炭笔,左手轻轻揉捏着右手腕,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内侧的印记。
活动了下手腕,沈千禾才拿起保温杯,微微仰起头。脖颈的线条在灯光下舒展出优美的弧线,温热的水流润湿了薄唇,也缓解了喉咙的干涸。
看见沈千禾终于喝了水,菌丝欢快地鼓起了掌。
沈千禾慢慢拧紧保温杯,目光落在画中男人精雕细琢般的面容上。
我画得真好!超帅的!沈千禾难得忍不住臭美。
再钻研一下,或许我之後可以考虑从事全息游戏建模相关的工作。听说角色设计师的工资似乎很高,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能攒够钱,在亚朵星买一套房子了。
不过,这手嘛,怎麽画都感觉不够满意……
沈千禾再次执起炭笔,拿了一本素描本放到膝盖上,开始琢磨手部动作的线稿。
“滴滴……滴滴……滴滴……”
沈千禾动作有些慌乱地关闭闹铃,下意识偏过头望向角落。
没人。
他舒了一口气,低头捣鼓终端。怎麽回事啊?他记得没有调闹铃的。
[17:30-吃晚饭]
沈千禾看着“吃晚饭”几字陷入了沉思,他究竟什麽时候调了一个提醒吃晚饭的闹铃了?
目光转回未完成的画作上,他认命地拆了下来,放进画夹。反正怎麽画也不满意,干脆先去吃饭好了。
离开时,他随意瞥了一眼之前来画室画画的同学的位置。
画架上的画没有拆卸,是一幅暗黑风格的油画,只是短短一觑,沈千禾便觉得那浓稠的阴郁似要透过画纸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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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糕糕:下雨了[可怜]
阿染:那我们去山里捡蘑菇吧[墨镜]
糕糕:[星星眼]
菌菌:老婆快来把我捡走吧[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