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班教室,他们正好看?见班主任钟家?和领着两个学生往办公室走?。袁思齐好奇地瞅了两眼,随即去问秦一泽:“怎麽,有?人犯事了?”
“哦,那你呢?”
“待会儿可能会找我吧。”秦一泽专心地批改着,几秒後翻到下一页,见页边空白处用铅笔写着一行字:你把抱枕忘在我那里了。
擡头看?,严峻双手环胸,不耐烦地斜他一眼。秦一泽笑笑,换了支铅笔在边上答复:先放着,星期天我去拿。
今天补习物理。严峻和袁思齐的物理惨不忍睹,基本上是拿不到分的,除非蒙对选择题。任言东之前还问呢:“你们怎麽不选文科啊?”
这两人的回答十分一致:“不想?背书。”
任言东无话可说。
物理这个东西比较难,攻坚是不可能的,只能帮他们巩固基础。为此,秦一泽特?地挑了些简单的题让他们做,可即使是这样?,严峻还是错得一塌糊涂。
“没事,慢慢来,物理是高中学科中最难的,急也没用。”秦一泽耐心得很,用最浅显易懂的话帮他们一点点讲解,逐渐深入。严峻听得一知半解,脑袋隐隐有?炸裂的感觉:“等会儿!你讲慢点,刚才?那句话我没听懂……”
于是秦一泽又讲一遍,直到他听懂为止。
一点四十分时,前头去办公室的那两个同学回来了,朝他们招呼道:“秦一泽,任言东,老班叫你们过去!”
“好,马上!”秦一泽拖延着讲解完眼前这一题,任言东已经先过去了。他拍拍游心瑶的肩膀,道:“心瑶,你帮我代班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哦,行。”游心瑶懒洋洋地回头瞥一眼,两口吃完手中的威化饼干,转身坐到了两个学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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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升学的问题,秦一泽这边没什麽好担心的:他有?奥赛银牌,成绩又好,既可以通过寒假的选拔营进入K大的数学英才?班,也可以凭高考分数直接录取。
但?任言东就有?些尴尬了。年级三十多名?,考个985顶校没问题,但?钟家?和明显想?让他再冲一冲:“你卖力一点嘛!不然秦一泽和游心瑶都去了K大,你呢,难道要一个人留在申城念书吗?”
“……秦一泽说不定要去国?外的呢。”任言东闷声嘀咕,把钟家?和气了个好歹:“我在说你的事儿呢,你扯人家?干什麽?!让你努力你睡觉,别人要是有?你的脑子?,早就发愤图强了!”
训了十来分钟才?放他们走?,秦一泽忍着笑道:“你晚上还看?修仙小?说啊?你妈不揍你?”
“哟呵,怎麽逆袭的?”
“我也说不清,就突然之间,开窍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教室,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任言东问:“你来的时候,让严峻他们‘下课’了吗?”
“没呢,我叫心瑶给他们讲题。”秦一泽轻描淡写道。
“啊?!”任言东却吃了一惊,“你让心瑶给他们讲题啊!心瑶那个思路,你觉得他们能听懂吗?”
“怎麽会听不懂呢?我不是已经说得很详细了吗,就这麽简单呀!因为这样?,所以这样?……啊?怎麽会听不懂呢!!!!”
赶忙奔进去,只见游心瑶崩溃地站在严峻和袁思齐前面,娇小?身躯像疾风中的向日?葵,气得前仰後合。
两位学渣一个尴尬陪笑,一个瞪着丹凤眼,敢怒不敢言。其他同学睨见这一幕,都偷偷地笑出了声。
哭笑不得地跑过去,秦一泽扳住游心瑶的肩膀,把她拖回座位上,心虚地安抚:“好了好了,你别头疼了,我来帮他们讲解,你好好休息,啊?”
“怎麽会听不懂呢?”坐到座位上,游心瑶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秦一泽无奈地拍拍她肩,权作?安慰,随即坐回任言东的位置上:“我来吧……你们刚才?讲到哪一题?”
严峻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显然很是难堪。袁思齐尴尬地笑笑:“呃,第,第十一题……”
这时,游心瑶又转过身,不服气道:“我讲的到底哪里听不懂?”
“心瑶!你别纠结了,我来……”秦一泽头疼地安抚着,突然听见“哐啷”一声,严峻挤开座椅,闷着头冲了出去。
“呃,”袁思齐更尴尬了,“要不今天,先告一段落吧?刚才?我跟老大听得头都炸了,现?在还晕乎乎的。”
“……行吧。”严峻没了影儿,秦一泽只得收起笔,合上习题集。
袁思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陪着笑脸,耐心地哄前桌的游心瑶:“学神,你脑子?太好用了,讲的东西好跳跃,我们是真的跟不上……你都用飞的!我们还在地上一点点爬呢。”
“是吗?”游心瑶郁闷地转过脸,五官瘪起来,倒是比他们更委屈。袁思齐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堆零食,笑眯眯道:“那当然是呀!不是你讲的不好,是我们实在太笨了!”
秦一泽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正琢磨着明天怎麽把那个脸皮薄的体育生哄回来,一会儿就听见他们换了个话题:“哎袁思齐,你那表妹呢,好像好几天不来看?秦一泽了。”
“那她看?的谁?”任言东面露惊讶。
“昂!”袁思齐不明所以,干脆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