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alpha对omega天生具有压迫作用,天性使omega整个人血液浓度都急剧升高,身体隐隐有发热的迹象。
裴周驭的目光从在场这唯一一位发情的omega身上淡然掠过,他微微弯腰,拍了下罗威纳的前胸,口气透露着与易感期不符的极度冷静:“sare,搜。”
sare吠叫了一声,挣脱牵引绳朝犯人扑去,它挨个围绕着全身嗅了一遍,直到在彭庭献身边走了一圈後,毫无征兆地擡起了前脚,摇着尾巴汪汪狂吠不止。
“sare。”
裴周驭缓慢擡眸看向彭庭献,拉长尾音道:“坐。”
sare立马在彭庭献脚边坐下,它似乎预感到自己今晚有机会加餐,吐着舌头激动哈气。
扛水枪的狱警皱起眉,朝彭庭献走过来,命令:“手举高。”
彭庭献依然是那副优雅得像饭後消食的表情,不过这次视线有了落脚点,他一边同样盯着裴周驭,一边慢悠悠把两条胳膊举过头顶,朝他做了个乖顺投降的动作。
狱警开始逐一检查他的白西装口袋丶鞋袜丶头发甚至指甲,仔细搜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再擡头看向裴周驭时,眼里浮现出一丝不耐。
裴周驭坦然注视着他,不容置喙道:“舌底。”
狱警又转过头来拍了拍彭庭献的嘴,说:“口腔张开,舌头擡起来。”
彭庭献微笑着嗯了一声,盯视裴周驭的眼神愈发有意思,他仰起脸,冲裴周驭张开嘴,擡起舌头证明给他看。
狱警刚要说话,他却突然将舌头微微向外一伸,故意发出了一声哈气,然後笑着眯起眼。
这举动有种目的不纯的逗弄意味,仿佛在模仿自己脚边的那只狗。
彭庭献又笑着配合地把嘴张大了些:“还要检查喉咙吗?”
裴周驭面色仍旧寡淡一片,对sare的空手而归不予置评,只喊了声:“sare,过来。”
sare站起来向他跑去,狱警看了眼彭庭献同样空空如也的舌底,更加印证了裴周驭的多此一举,阴阳怪气道:“这只训得不怎麽样嘛。”
裴周驭本来已经转过身,牵着sare准备离去,听到这话,轻微拽了一下牵引绳。
sare也仿佛感受到主人被挑衅,转过头来冲着狱警和彭庭献嗷嗷狂吠,它脾性太凶猛,狱警被突如其来的暴冲吓得脖子一缩,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只狗镇住了脾气,强行挽尊似地接上一句:
“狗本来就不能跟人比,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
这话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够让裴周驭听见。
他是这时候转过身来的,sare情绪很是激动,不停挣动四肢企图朝狱警扑去,裴周驭抓着牵引绳的手掌被一圈圈紧紧缠绕,勒出的红痕昭示着sare时刻准备爆发的迹象。
然而就在它暴露出獠牙冲狱警压低嗓子闷吼时,裴周驭屈起长腿,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它的後背。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sare还是一刹那止住狂叫,嗷呜一声趴回了地面上。
“我训的犬,不会无故锁定目标。”
裴周驭看着狱警,平静地给出判断:“他有问题。”
狱警一摊手:“那你要怎麽证明。”
“口腔没有,就查别的部位。”裴周驭顿了下,说:“带去体检室,找你们的人自己处理。”
彭庭献笑容淡了些。
“查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