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急色的姑娘家!
二人回了房後,冯文秀便传了热水,随後让采荷她们都下去并关上了房门,这才走到周舍身旁将她身上衣物退了去,周舍眯着眼享受着张开了双臂,直到只剩下里衣才去了屏风後的木桶里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洗完擦干身子穿了干净的里衣便往榻上一躺,闭着眼开口道:“昨夜寅时便起身,可想你和这张床了”。随後擡头看冯文秀正在梳妆台前卸着发钗,不由得困意上来了,迷糊着便睡着了。
等冯文秀再洗完出来时便看到周舍睡得正香,于是便熄了火烛轻轻上了榻,躺下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昨夜她未归,自己也睡得不踏实,这会也是困意上来了,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冯文秀先醒了过来,擡头见周舍还在沉睡,擡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凑近轻轻亲了下才慢慢抽开了身子起身。
等周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简单梳洗後便出了院子,擡眼见白眉正窝在院里的树上吃着不知道哪里抓来的小蛇,顿时恶狠狠的朝它道:“你就不能吃点普通的小动物吗”。
白眉也不理她,自顾享受美餐。
她走出院子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到了前厅才发现昨日带回来那几个大箱子整齐摆放着,采荷正从箱子里往外拿那些金银珠宝,而冯文秀则坐在桌前提笔逐个记录着。
冯文秀正写着数目,擡头看见周舍走了进来,便对采荷道:“先去将吃食拿来给姑爷,一会儿再清算”。
采荷应了一声便去了。
周舍走上前一看,这些箱子中黄白之物零零散散和一些玉器混在一块。而旁边两个箱子则是已经分出来的金子和银子,整锭的和散碎的也分了开,应该是她们刚整理出来的。
周舍不由得咂咂嘴道:“这些狗东西,抢了这麽多,看来是有些时日了,真是死不足惜”。
冯文秀将笔放下,也看着那些箱子道:“这里面也有那些女子及家人的财物,咱们先都登记照册了,回头再让采荷与她们问话,把她们的钱财都还回去”。
周舍倒是没想起这事,当下点头道:“还是你细心些,我怎没想到这个,想着回头给她们些银子做盘缠呢”。
说完後便仔细想了想,这次去大茅山乃是自己的私下行动,并无人知晓,这笔银子便可不充公了,府里现在人多,开销也要钱财。
于是走到冯文秀身边看了眼账册道:“这次是我带夜枭卫私下行动,此事旁人也不知晓,这些金银除去还给她们的之外,其馀的全记在咱们的私库吧”。
冯文秀点了点头“嗯,咱们现在人口多,开销也大,如此这般也算宽裕些。我已经让田叔陪着秋菊姐姐去采买些布料和女子用的物件回来,给她们添置些衣裳。免得人家嫌咱们堂堂指挥使大人小气”。
周舍看着她打趣自己的样子,有些心痒痒的,刚凑过去想要亲她一下,便听见身後传来一声“姑爷先吃早饭吧”。
采荷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冯文秀面上有些羞意,便将她推开了,拿起笔继续记账。
周舍只得转头笑笑道“采荷真是来得巧啊,姑爷我刚好肚子饿了”。
采荷忍不住内心腹议道“姑爷可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光天化日的便要亲小姐”。
周舍坐下开始吃起面片汤。
她们主仆二人便继续整理那些箱子,一个报数一个记账。待周舍吃完後便坐一旁无所事事的看着她们,时不时帮采荷将整理过的箱子挪动到一旁。
待只剩最後一个箱子时,一打开箱盖便看见最上面放着三把蒙古短刀,其中一把刀的刀柄和刀鞘是银制的,表面还有精美的花纹。还有两把是牛骨的刀柄配木质的刀鞘。
周舍看着这三把蒙古刀,和冯文秀对视了一眼,二人都猜到了这应该是那三个女子的。周舍走上前拿起那把银制短刀,拔出来一看,这刀刃异常锋利,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眯着眼说道:“看来那三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啊!”。
看了一会才又放了回去。
冯文秀看了她一眼,吩咐采荷将那三把刀单独收了起来,而後将那箱金银全部记录了清楚,便让采荷都上了锁之後才让人都擡到库房。
等厅内只剩她们二人後,冯文秀朝周舍问道:“你可是觉得那三人身份可疑?”。
周舍点点头认真道:“那匕首很珍贵,普通人是用不起的,再说蒙古的贵族们都退到了北边,她们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
冯文秀思索片刻轻声道:“那女子既受了伤,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先让她把伤养好了再做打算”。
“夫人所言极是”,周舍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