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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儿子们(第2页)

这话确实是朱元璋所说,几日前他和周舍说起四川的作战时,顺着话说到了云南梁王,当日他答应阿盖嫁给周舍也是有着这层想法,总有一日或可用的上这公主,但是他却不知阿盖额吉被父王所杀之事,但是周舍只能将这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阿盖。

阿盖听完周舍所说後,沉思了许久才道:“我会写一封信去云南”,说完认真看着周舍道:“但是信中我会要求父王将那毒妇亲手杀死,随後再亲自跪下在我额吉的墓碑前谢罪,这般才不对云南发兵,如此可否?”。

周舍听完汗都快留下来了,朱元璋要是知道这梁王公主不止不能劝说梁王投降,还想要将梁王逼反,只怕会让自己先将这公主给杀了。

她暗叹了一声後,重新斟酌了一下道:“若是这般,这信还是不写的好”,说完一脸惆怅的看着阿盖。

阿盖本是严肃的神情,看着她这般模样,当下勾起嘴角笑着问道:“若是我不写这家书,你要如何与皇帝交代”。

周舍顿时又是一噎,随後才憋声憋气道:“那便只能说梁王知晓自己的女儿嫁了个汉人武将,早已和这女儿断绝了关系”。

阿盖被她逗得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当下便弯起了双眼笑着回道:“梁王公主当真是可怜的紧,不止被父王断了血亲,还不得那汉人武将欢心,只得独守这空旷的阁楼暗自伤怀”,这话半是玩笑半是真心,说得让周舍一时坐也不是,跑也不是。。。急忙说都督府那边还有要事,随即慌慌张张的逃出了舍得阁!活像有人在身後追似的。。。

阿盖看着又一次落荒而逃的周舍心中却没了往日的苦楚,自己早已经是三夫人了不是吗。。。

这事便被搁置了,朱元璋没再追问周舍,周舍也就没再提起。这段日子周舍清闲了下来,随着徐达与李文忠的班师回朝,都督府的军务也少了许多,而左,右都督李文忠与冯胜也回京上值,她索性将军务交由张紞他们处理,自己清闲了起来,这也是给李文忠与冯胜这两个上官莫大的面子,毕竟她名义上只是都督府的三当家。

闲下来後,她便每日下了早朝便回府陪着冯文秀与耿成玉用午饭,而後时常带着周春与周晟进宫给祖母请安,随後在宫里指点一下朱标和冯诚的骑射,日子也好打发的很。

这日,将周春和周晟留在皇後寝宫後,她便朝校场而去,只是路过一处偏殿时看见一个小身影躲在柱子一角坐着,于是好奇的轻声走了过去。

到那身影旁一看,竟是朱棣抱着双臂趴在膝上抽泣,周舍擡手轻拍了拍他肩头温声道:“作何在此抽泣,谁人欺负你了?”

此时的朱棣还是个十二岁的瘦弱小少年,长得有些黑瘦,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擡头便看见一脸温和笑意的周舍,忙止住了抽泣声,惊讶的看着周舍胆怯的唤道:“大,大哥。。。”,他很少见到这个大哥,每次见到时,都是太子陪在其身旁,他自然不敢上前说话,今日倒是第一次独自遇见,所以一时有些紧张。

相比他这个妃子所出并不是经常能见到父皇与母後的皇子来说,眼前这个人可是母後最为疼爱的人,他很小便知道。依稀还记得幼年时,那时父皇还未登基时,在吴王府他带着太子和哥哥们与自己玩耍的样子。

周舍擡手将他脸蛋上的眼泪拇指一挥摸了去,笑着道:“怎的,大哥吓着你了?”

朱棣黑瘦的小脸一红,唯诺道:‘不是’

周舍看着他怯生生的模样,怎的也无法与那位嗜血生杀的铁血皇帝想到一起,于是便撩起衣摆坐在了他身旁开口问道:“为何躲在这里偷着哭,说给大哥听听”。

朱棣被这麽一问,不好意思起来,压着脑袋半天不肯出声。

周舍见他这紧张的的模样,便笑着宽慰道:“只管和大哥说说无妨,大哥定不会告诉旁人”。

朱棣看着她温厚的笑脸,这才怯懦的低声道:“阿娘只不过与寝宫守职的侍卫说了一句话,被父皇关了禁足,三月内不让阿娘见我”。

周舍一听他说完这话,顿时也不知说什麽是好,朱元璋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对于妃子的管教近乎严苛,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身为皇後的马秀英几次劝解过他,他都听不进去,只认为後宫妃子必须与男子保持绝对的距离,连说句话都不行。这碽妃也是无意向侍卫询问了句可曾见儿子来寻自己,巧合被朱元璋听见,便当即严厉呵斥了她,并将她关了禁足。

周舍只得又拍了拍他肩头说:“莫难过了,许是皇上错怪了你阿娘,你好生读书,三月转眼便过了,若是心中实在难过,便常去皇後娘娘那请安,大哥陪你说话”。

朱棣听她这般说道,顿时眼中一亮,不敢置信道:“大哥说的可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太子才能常伴母後身侧,他们这些皇子并没有资格时常见到母後。

周舍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头,“自然是真的,大哥近来午後时常带着你的两个侄儿给皇後娘娘请安,你若是无事可去与大哥说话”,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塞到了朱棣手中,继而起身拍了拍身上才道:“走,去寻你太子哥哥去”。

朱棣拿着手上这支用牛皮纸包了插着一支木棍的东西好奇了起来,这“棒棒糖”是周舍让陈三胖用野柠檬和蜂蜜及饴糖做的,用来哄周春与周晟的,所以她怀里才时常揣着。

周舍见他对着棒棒糖发呆,当即笑着伸手拿过来将牛皮纸去了递到朱棣的嘴边,见他乖乖吃了才伸手牵着他笑着道:“走吧”。

朱棣咬着那酸甜的木棍糖被周舍牵着跟在後面走着,心里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涌了上来。。。他们这些皇子平日里在大本营读书很是刻苦,父皇给他们找的那些名儒各个严苛至极,父皇竟还夸赞他们教导有方,只有二哥三个敢于顶撞他们。

平日里父皇还时常去考验他们的功课,若是有出错的地方便会被父皇拿鞋底子打屁股,自己读书本就不太行,没少挨过打!

唯有去阿娘那里才能得到一丝心疼,如今阿娘也被禁了足,自己才这般难过。

小小少年被周舍拉着边走边想着心事,那个下午成了许多年以後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心头一暖的时光!

之後的日子里,他每日早间下了功课後,便会静静打探大哥有没有进宫的消息,若是侍卫告诉他周舍进了宫,他便会乖巧的前去给皇後请安,而後待上片刻与周舍说说话,和正值调皮可爱的周春与周晟玩上一会儿。

马秀英对这个黑瘦的四皇子倒是没有太多在意,但是见周舍对他极是温厚,总是耐心给他一些教导後,倒也时常关心起他的起居,不久便替他去向朱元璋求了情,给那碽妃解了禁足。

短短两个多月的清闲後,都督府收到了来自四川的军报,明升手下武将毫无斗志,不战而溃,重庆城内的明升只得开城投降,至此平定四川,大军班师回朝後,朱元璋论功行赏,大肆奖赏了傅友德与廖永忠二人。

此时,武将们大多回到应天,而文臣亦有诸多变化,自从李善长被封为韩国公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滋味儿让他有些洋洋得意起来,这一年来先是奉命与宋濂一起编修了“元史”和“太祖训录”,而後又协助朱元璋分封诸王和奖赏公侯,一时风头无两,不免骄横跋扈起来,竟因立法而当衆责骂了刘基,致胆小的刘基当下便向朱元璋请求告老还乡。

朱元璋慢慢对他反感了起来,马秀英借着宴请家眷的的名头向他夫人暗示了几句,李善长这才心里敲响了警钟,不久便称病辞官,朱元璋便立即给了他台阶下去,赏赐天地若干倾,让他荣华归乡。自从李善长辞官後,汪广洋便接任了右相之职,但朱元璋给他的实际权力可比李善长少太多了,还有胡惟庸升任了中书省的参知政事,负责辅助右相汪广洋,抛开左丞相徐达这个虚职外,中书省事务逐渐由朱元璋直接掌控,但是随之而来的事务却是多出了许多,只能更加仰仗马秀英加以帮衬,夫妻二人倒也能处理妥当。

六部主官倒是没什麽变化,只是让汤和出任了御史大夫这一职位,负责监督百官。

对于这些文官,周舍尽可能的不与他们打交道,对比有些粗俗和坦率的诸位武将来说,她更讨厌这些文官假借虚名,口诛笔伐的自私自利行径,古人所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和文人误国在周舍心中种下了很深的种子,但是她也知道治国理天下要用得这些文人,但一码归一码,文人得用,却不能给与重权,这一点她与马秀英观念一致。

那些人的花花肠子在她这个现代人眼里犹如跳梁小丑,她也懒得与之周旋,相比较这些人,她倒是怀念起了那个刻板的张知瑞。

天下初定,各州府百姓因战乱而户籍和土地甚为混乱,这让税收没了保证,朱元璋和马秀英思索了很久也没有个更好的章法,让各地官员统计的也是不甚其详,于是周舍和他们仔细说到了户籍制,也就是後世的户口本和土地册,让朱元璋大为欣喜,并依次为依据让各地州府开始制作鱼鳞图册和户口黄册,这样一来,全国百姓重新编制入户,土地重新丈量征税,国库才能充盈起来,毕竟现在与以往不同了,那时攻城略地靠抢夺而得粮食与兵马,立国之後便要以税收和徭役滋养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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