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脑宕机的几人,周舍擡手便扯了山羊胡,随後接过冯文秀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
采荷这才惊叫道“姑爷你没死!”
冯文秀看着口无遮拦的采荷,轻笑道“你再这般喊出去,你家姑爷可得再死一回了”。
采荷顿时捂住了嘴巴,随後看着一脸淡定的图拉,顿时笑骂道“连你也知道”。
图拉这才嘿嘿一笑挠了挠手道“是阿盖与姐姐不让说”。
而琼月她们也已回过神来,皆是喜不自胜。。。
陈三胖连哭了好些日,身子都消瘦了一圈,此时竟是晃了晃差点摔倒,苏雅连忙走上前扶住了她。
陈三胖转身便趴在她肩头哽咽道“你们都知晓,三胖还哭了好多日,给爷念了好些天的往生经”。
一旁的柳云及巧兰也跟着频频点头抹着眼泪。
周舍看着她跟个鸵鸟似的压在苏雅肩头,不禁扶额道“三胖莫哭了,快起身吧”。
远处的春夏朝这边唤道“快些回来吧,小姐烧了好些菜式等你们呢”。
冯文秀笑着朝身旁的耿成玉道“原来母亲早已知晓,咱们还生生怕她受不住这打击”。
耿成玉冷哼一声道“她定是不敢瞒着母亲”。
周舍走在前头,头也不回笑道“我这点小伎俩,可瞒不过她,便是不与她说,她也是不信的”。
冯文秀秀眉紧皱道“如此说来,你可是说我们三人个太过愚钝?”
耿成玉当即擡手便朝周舍的耳朵拧去。。。
惹得身後的阿盖笑的花枝招展,连方筱君都捂着嘴轻笑不止。。。
采荷图拉及苏雅陈三胖她们看着侯爷一身滑稽的打扮被二夫人拎着耳朵,险些笑出声,生生忍得她们眼泪都出来了。。。
待周舍沐浴更衣後,才陪着马秀英及冯文秀她们好生用了饭。用饭时她委屈的朝冯文秀道“原本我只需躺三日便好,你竟迟迟不让盖棺,後面两日只得将那具尸体换了进去,我脱身了出来。好在有常峰他们拦着,才没让你们看出破绽”。
冯文秀羞恼的看着她道“早知你骗我们,第一日便让他们将那棺材给封上,看你还能否躺的安稳”
阿盖笑着接道“天热了,便是三日,尸体也该有些变化,是你们太过伤心,才没发现这破绽”。
几人面上有些汗然,只能狠狠朝周舍瞪去。
随即方筱君轻声朝周舍问道“那几日你躲到哪儿了,府里上下为何无人见到你”。
周舍轻笑道“我在常峰的院里,你们自是发现不了我,唯有夜间才在府里四处看看”。
耿成玉则皱眉道“常峰在何处?”
周舍顿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尴尬笑了笑道“他去茂芳那院了”。
马秀英已听周舍将前後经过说了,此时看着斗嘴的几人轻声道“此番春儿独自一人前往应天,却是难为她了”。
周舍这才正了正色道“她日後袭爵,此番也算一次历练,日後这西南还需她掌握乾坤”。
此时的周春正骑着马慢慢走着。。。每次毛骧在前头派人来催,周春便一脸难过回道“山路难行,不能颠簸着爹爹”。
毛骧听罢只得无奈叹气,这如乌龟一般走着,何时才能回到应天府,只是当他看到世子那一脸难过的神情时,也不忍催促,于是领着锦衣卫在前头开路,将周春与夜枭卫远远甩在後头,落个眼不见为净。
周春待他们走远了,才带着笑意朝身旁的常峰及肖茂芳道“二位师傅,你们说此时爹爹可是在别苑被母亲骂的狗血喷头”。
肖茂芳只淡淡回道“夫人贤淑,定然不会”。
而常峰则低声憋笑道“夫人贤淑,可二夫人一贯喜动手”。
说罢,三人皆轻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