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求章虽然没他高,但至少也有一米八几,只是人瘦了些而已,怎么也不可能抱不动她啊!
她没好气地说道:“是你就是你呗,有什么要紧的!算你乐于助人行了吧?”
“呵,”裴慎如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深邃美丽的眼眸中带上了几分邪气,俯身贴在她的耳边低语,“你不知道吧?”
“抱着你的时候,我就硬了。”
“你……!”冷不防听见这么下流的话,姜与荷立时弹了起来,扭过身又羞又怒地推开他。
湿热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耳道中,让她没来由地生出一种自己在被人猥亵的感觉。
推自然是没推动,反而被裴慎如抓住双手牢牢扣在床上。
姜与荷挣扎不开,便也不动了,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她没有追问过他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因为她觉得这些事情并不重要,反正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喜欢谁、讨厌谁都没什么道理可讲。
即使是父母,都有讨厌自己的亲生孩子,更喜欢领养的孩子的;还有不喜欢优秀乖巧的孩子,更宠爱调皮闯祸的孩子的。
完全不符合常理,但却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人类的感情捉摸不透,没有规律可言。
血亲之间都是这样,更遑论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了。
茫茫人海,相遇是偶然,相爱更是偶然,世界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偶然,所以人们才创造了“缘”这个字。
如果要追究“缘”是什么,恐怕几十篇论文都分析不完。
所以姜与荷从来就不太在意何时爱上、为什么爱上这种问题,只要确定爱是真的,好好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就可以了。
但是他刚才的话实在让她有些惊愕,她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
“你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吧?”说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吧,”裴慎如想了想,“只是你太香了而已。”
“你好像发烧了,身上有点烫,香味都冲到我脑子里了。”
“抱起来又很软,脸红红地靠在我肩上,腿压在我腰上,胸也紧贴在我怀里……”
“好
了你不要再说了。”姜与荷听不下去了。
裴慎如轻笑了一声:“……所以,也不能怪我。”
她莫名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你当时是怎么抱我的?”
“竖着抱啊,”裴慎如一脸的理所当然,“横着怕你头晕。”
“……我当时已经晕了。”
姜与荷根据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
意思是,他当时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按着她的背,让她以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的姿势被抱到车子里?
她忍不住说道:“沈求章是傻子吗?!这都不介意?”
裴慎如疑惑地问:“介意什么?”
“介意你那样抱我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为了尽快把你送到医院而已,医疗上没有男女之分。”他的声音听起来真诚极了。
“那他还得谢谢你?”
“他确实很感谢我。”
这个沈求章……她也是服了。读书读多了吧?
怪不得女朋友没了。
“那我要是哪天又晕了,别人能这么抱我去医院吗?”
“不能。”他的声音冷了下去。
“为什么不能?医疗上不是没有男女之分吗?”姜与荷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局,“你还得谢谢人家呢!”
裴慎如咬了咬牙:“你只会在我身边晕倒。”
“哼。”姜与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你这种朋友,真是沈求章的福气~”
“你说得对。”裴慎如一脸坦然,仿佛听不出姜与荷话语里的嘲讽。
这让她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憋屈感:“你……你为什么劝他跟我分手?!”
她之前好像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回答说只是看她可怜。
果然。
他的说法一如既往:“只是觉得你太可怜了,我应该帮帮你,所以让他别给你的人生添乱。”
“你的帮忙方式还挺……别致。”姜与荷的表情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