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冉听着江澈绘声绘色的描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画面——沈聿珩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矜贵冷漠的男人,深夜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笨拙而专注地……照顾她?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烫,心跳也莫名快了几拍。她下意识地看向沈聿珩,却见他脸色更冷,耳根处似乎……泛起了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红晕?
“江澈。”沈聿珩的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你很闲?”
“不不不!我忙!我特别忙!”江澈立刻举手投降,但脸上的笑容却越灿烂,他冲林星冉眨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他、害、羞、了!”
然后他像是生怕被沈聿珩当场灭口,飞快地转向沈聿珩,换上一本正经(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欠揍)的表情:“那什么,珩哥,公司那边真有个急事,需要你拍板。你看……”
沈聿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立刻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又恢复了那副一丝不苟、冷峻禁欲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在晨光中疲惫睡去、小心翼翼握着女孩手腕的男人只是众人的幻觉。
“我回公司一趟。”他对林星冉说,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公事公办,但仔细听,似乎又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医生早上来看过,说你退了烧,情况稳定,再观察半天就可以出院。苏棠马上就到,她会安排后续事宜。”
林星冉点点头,低声道:“谢谢沈总,给您添麻烦了。”
沈聿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经过江澈身边时,脚步微顿,丢下一个冰冷的眼神。
江澈立刻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绝对守口如瓶。
直到沈聿珩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江澈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夸张地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然后立刻又嬉皮笑脸地凑到林星冉床边。
“哎呀呀,可算走了,冻死我了!”他自来熟地拉过刚才沈聿珩坐过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林星冉,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冉冉妹子,可以啊!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让我家这座万年冰山露出……呃,人性的一面!了不起!”
林星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拉高了点被子,小声辩解:“江少你别胡说,沈总他只是……出于老板对员工的关心。”
“得了吧!”江澈嗤笑一声,摆摆手,“我珩哥手底下员工成千上万,你见他哪个员工生病,他亲自冒雨跑去片场接人,还守一夜床边的?还……咳咳,”他模仿着沈聿珩的动作,做了个小心翼翼擦嘴唇的样子,“这样照顾的?”
林星冉的脸更红了,抿着唇不说话了。
江澈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一些,带着点难得的认真,说道:“冉冉,我跟珩哥一起长大,他什么样我最清楚。他这人吧,看着冷,其实骨子里比谁都重责任,认死理。他要是对谁好,那就是真的好,掏心掏肺的那种,虽然表达方式可能有点……嗯,别致。”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他昨晚,是真的担心你。我从来没见他为谁这么……慌乱过。”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块石头,重重砸在了林星冉的心湖上,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
慌乱?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沈聿珩,会因为她……慌乱?
这个消息,比之前江澈所有的夸张描述都更具冲击力。让她一时间怔住了,心底那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如同藤蔓般,悄然疯长。
江澈看着她怔忪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满意地嘿嘿一笑,站起身:“行了,我这个‘神助攻’的任务完成!你好好休息,我先撤了,不然待会儿珩哥该杀回来灭我口了!”
他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回头冲林星冉挤挤眼,用口型无声地说:“把、握、机、会、啊!”
然后,不等林星冉反应,便拉开门,溜之大吉。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阳光又明亮了一些,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移动着。
林星冉独自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江澈的话——
“他熬了一夜照顾你。”
“他从来没为谁这么慌乱过。”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烧红的炭,出细微的、清晰的碎裂声。
她缓缓抬起那只被他握过的手,放在眼前,目光有些茫然,又有些……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细微的颤动。
沈聿珩……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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