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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第2页）

于支扬：“高二199班夏注，别的不说，游泳课就从来不下水，一百分就已经扣没了。就算她以前学渣是装的，就算她这次是认真考的，这种情况下，我请问，要怎么进升华班？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游泳成绩，她的总分照样过线。”

苗渔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你是学委，于支扬，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此话一出，不止于支扬，所有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一中的五门必修升华课，分别落地为《思想品德》、《智慧训练》、《游泳速成》、《艺术审美》和《技术劳动》，每科满分一百。

如果在游泳课成绩为0的情况下，还能考进升华一班，那其他科的分数该高得有多恐怖。一时间，大家伙打量夏注的眼神，从戏谑变成震惊，从震惊变成羡慕，又从羡慕变成怀疑……

夏注：“是吗于支扬，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注我？”

“闭嘴。”于支扬快速打断她。

两人声音不大，甚至是刻意压低后的效果。无奈高中牲们久在樊笼中、难得新鲜事，根本不可能漏掉一个字。

有人故意顺着他的话问：“啊？于支扬，你怎么知道夏注不会游泳？”

“……”

夏注是学校里无人不知的旱鸭子，据说对江河湖泊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每节游泳课总是躲得远远的，从来不下水，这事早年就在学校传开了，这还用问？

于支扬：“吵什么？上早读了不知道吗？沈通人呢？怎么不管纪律？”

这一声效果极好，七嘴八舌的调侃声被按下暂停键，瞬间消失了。

夏注无奈地笑了一声：“你发什么火？以前我在三楼，你在六楼，咱俩差点距离；现在我是倒数第一，你是顺数第一，咱俩是不是很有缘分？”

缘分泥马。

于支扬心说我tm头一次见有人考了倒数第一可以炫耀成这样，倒数第一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

“你糊弄谁呢？”

他把手搭在夏注的肩膀上，背过身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是不是作弊了？”

于支扬的嗓音沙哑而危险，徐徐而出。

“夏注，你知不知道在升华一班作弊，后果有多严重？”

夏注感觉耳朵痒痒的，这句话在她听来，有种莫名的蛊惑力，好像在刻意引导她承认，可惜火候还不太够。

她不承认，也不反驳，漫不经心地看着于支扬，“是吗，有多严重？”

于支扬眯了眯眼，似乎已经笃定某种可能。

“我就知道你的分数肯定有问题，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找老师重新给你出一套试卷！”

肩膀上的桎梏终于消失，于支扬的离开引来无数视线跟随。

夏注问他：“你去哪？”

“去办公室，你等着重考吧。”

“于支扬，你这算公报私仇吗？”

于支扬走到门外停下，明亮的双眸中外放着挑衅：“你不敢了？那就干脆自觉点，自己退出一班！”

讲台上的苗渔听不下去了，终于出声制止：“够了于支扬，你大清早的能不能消停点？夏注的转班手续已经盖过章了，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动不动就撵人走，你平时胡闹也就算了，针对新同学显得你能耐？”

“不好意思，她也不配。”

于支扬两手一摊，嘴角带着笑意：“很抱歉，我直说了，我跟这位‘新同学’，没法和谐共处。”

这个人就是这样，低下越是波涛汹涌，表面上越是稀松自然。

教室里鸦雀无声，于支扬的声音格外清晰：“我交了学费的，有资格享有学校提供的教育教学资源，应当获得优质适宜的学习环境。什么叫我撵她走？这只是说她的存在会影响我的成绩、搞差我的心情，她干扰到我了，懂吗？所以我正在积极争取解决的办法啊，有什么问题吗？”

苗渔：“这是你们两的私事，个人问题你们自己解决。”

“个人问题也是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于支扬！”

“那行，苗渔，那我们自己解决，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别管了。”

苗渔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于支扬又折回来，把胳膊搭在夏注肩膀上，笑意不达眼底，“走啊，去解决一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