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
太一把凑过来的通天一翅膀勾过来,揉了几把脸,只把通天揉得脸颊通红直叫唤才停。
“不准再提这件事,小心我不客气。”他气狠狠威胁。
通天委屈巴巴迎着太一的手把自己的脸送过去,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揉了几把脸,太一心里舒坦点了,他挑起漂亮的金瞳,高傲的金乌将头偏过,语气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我们继续看吧。”
“他经历了诸多磨难,也收获颇多。”太一低语,“我的孩子,长风送你上青云。”
这一刻,他能体会到为人父母的担忧与骄傲。
即便,这一世,他还未曾有过此经历,也并未拥有那一份记忆。
但——
洪荒讲求缘法。岁安既然在上一世是他们的孩子,那么,这一世他也会是他们的孩子。
这是命数。
纵然世界线多样,只有圣人万我归一,但这是时间线逆转,又不是另一个世界,该来的不会消失。
*
“真生气啊,怎么就得尽盘古的偏爱呢?明明他对那只金乌都没这么好!”罗睺从其他世界收回半点思绪,扯了扯嘴角。
“你说帝俊?”鸿钧视线扫向他,语气无波无澜,“那你想错了。”
“盘古对那两只金乌都好的不太正常。”鸿钧伸手,将扒上自己衣带的手按住,“帝俊身携河图洛书,自有一份演化机缘。”
“大日之主。”
“日月天婚。”
“皇者道。”鸿钧顿了顿,“与太一以力证道不遑多让。”
“洪荒在,他就在。”
“这——”鸿钧语调微微拉长,似有几分嗤笑意味,“不叫好?”
“毕竟是‘光’。”
罗睺听鸿钧此番话语,偏了偏头,忽的,看向他,发问:“你在笑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鸿钧反问。
“你就是在笑我!”罗睺瞪了鸿钧一眼,戾气横生,肆意艳冶,别带一股风情。
鸿钧不吃这套,反唇相讥:“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想想,这个时间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罗睺又瞪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找?”
“你把我关在紫霄宫几千上百万元会,我能知道些什么?”罗睺支起头,偏头朝着鸿钧冷笑,“不如请道祖联系一下其他世界的自己呢。”
“你联系的到吗?”
鸿钧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所有时间线的自己都拒绝回答。
“我可是找到了答案的哦。”罗睺低笑,“无非就是‘祂’嘛。”
“祂可是唯一超脱了的圣人啊。”罗睺眉间闪过丝丝杀意,而后又敛下,他轻轻说着,“不受天道拘束,自由而肆意,真的是比你我……强啊。”
“东皇太一,还是太弱了。”
良久,他又偏回头,继续盯着水镜发呆。
“要到了,鸿钧,看看吧,祂不让我说的。”
“你愿意听祂的?”鸿钧微微垂眸,不动声色道。
“当然不。”罗睺瞥他一眼,“只是一个交易罢了。”
“祂会帮我睡你。”
鸿钧抬眼,静静地盯着他。
最终,什么都没说。
如今,也只有看了,看水镜想给他们展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