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听着水镜上熟悉的啾鸣,太一低头莞尔。
金瞳扑闪着细碎星子,打趣样望向帝俊,满含揶揄意味。
帝俊也是扶额,只无奈看着水镜中遥远的过往,那只犯傻的金乌他才不会承认是他呢!
【“啾。”】
而其他人呢?
面对这满屏的啾啾声,他们一边在感叹原来三足金乌是这样叫的,一边一头雾水、痛苦面具。
后世学子听外语亲切地称为鸟语以示听不懂,现在他们是真听鸟语!
听不懂一点!
真听不懂一点!
“太一,太一——”通天扯了扯太一的袖角,拉长了嗓子叫唤,他星星眼,“给我翻译翻译嘛。”
“哥哥在说什么——”太一捏捏通天的脸,也学着他拉长嗓子,低声在他耳旁,轻轻道,“这,你怕要亲自去问他。”
“他乱叫的,我怎么会知道什么意思?”
啊?
啊?!
通天不可置信,望了一眼太一又望一眼帝俊,半晌才磕磕绊绊道:“你们,你们就没有自己的语言吗?”
太一重新支起手,将自己的头倚在上面,稍稍偏头,整个人就像只偷了腥的猫,慵懒又矜贵。
他低声笑着,调戏道侣:“你要喜欢,我可以为你创一个。”
“你想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当然,是受东皇钟保护的密语传音。这种话还是私底下逗逗通天就够了,他虽坦荡,但也不想沦为谈资。
唯一一个可以听到的嘛。
太一笑意不减,想到某个紫衣道人。
他当是不会做那等偷窥之事。
他完全忘了自家哥哥。
太一眼眸清亮,含着如水笑意,就这么盯着通天。
通天听到他那番话语,面上倒还是竭力装出一副正经样子,但耳尖,已经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粉,一看就是浮想联翩,歪到家了。
“容我提醒一下,你没到圣人别想上我的床哦。”太一等欣赏够了通天为他欢欣的可爱模样,才又开口慢悠悠补充。
“……”
“太一,你是不是跟帝俊学坏了?”
帝俊皮笑肉不笑,投来阴恻恻目光。
上清是吧,让我为你和太一的爱情添砖加瓦。
帝俊收回眼,垂眸冷笑一声。
东皇钟从不对他设防,他自然是能够听到他俩的对话的,就连之前水镜是怎么触发的他都一清二楚,他只是给自家弟弟留个面子罢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羲和,无论水镜上是怎么描述我跟太一的,那都是添油加醋,我和太一确实相处亿万年,但——”帝俊恳切地说,“就像你和常羲一样,我和太一只有兄弟情。若说超出这之外的,那是没有的。”
“日月相配,佳偶天成。”
“嗯?”
羲和挑了挑微垂的眼帘,月般清冷的神女转头一笑,眼神中满含好笑,她语调冷冷的:“哦?是吗?那我和常羲怎么就没有这般传闻呢?”
“你莫不是想说我二人情谊弱于你与太一?”
“我岂敢?”
敢也不能说出口。
帝俊低头,平日里充满威仪的金瞳染上些受伤神色,他只道:“我不过是想让我的皎月安心。”
“平白来打趣我,谁成你的了?”羲和看着好笑,唇角又不自觉微微上扬了,她将手塞回帝俊手里,任由他握着,才又斜他一眼,道,“一天天的,尽装模作样来哄我。”
“好会装的一只金乌。”
太一没眼看。
“好不要脸一只金乌。”
女娲看不惯,也想和羲和贴贴。
“好会哄人一只金乌。”
伏羲随时录像随时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