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雎静静看着那辆车,车里的星空真好看啊。她却没动一步,只站在那里。
祁载阳走近问她,需不需要送她回去。
当然不可以!
她住的那种地方,祁载阳怕是一辈子也没涉足过。
何况那里还藏匿着她的秘密。
她从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即使是同盟也不可以。
鸣雎再三拒绝了他的好意。
可祁载阳似乎不放心,同她确认几次后,他才和鸣雎道别。
鸣雎挥挥手,转身就跑。
心跳扑通扑通,她跑起来像阵风,身后似乎有鬼在追一样。
她只想去找自己的的公交站台,豪车和人都太遥远,同她没有关系。
祁载阳驻足在车门前,忽然回头唤她。
鸣雎心脏骤停,听见他说:“栗神,你到家后跟我说一声,报个平安。”
鸣雎眨了眨眼。
祁载阳站在在夜色里,衣角都飞扬,光线照得他清澈鲜亮。
鸣雎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不对!栗神?!
他叫她栗神诶!
他真的记住了这个称呼!
鸣雎心情又雀跃起来,哼着歌跳上回家的公交。
动员大会的危机解除,之后几天,鸣雎做题都顺畅了起来。
唯一令人担忧的是,妈妈近来的症状愈发严重,到了周末,她带妈妈去医院复诊。
医生开完药,说妈妈病情加重,最好住院养疗。住院费按天计算,注定是个无底洞。
鸣雎望向妈妈,始终没法开口。
妈妈拍桌子:“我好得很,就你们这些狗东西,只想骗人!骗子!该死!”
鸣雎抱紧她,哄着她出门。
医生却叫住了她:“其实,有款药对你母亲的病应该会很有效。”
鸣雎急切问道:“什么药?多少钱?我们能试试吗?”
医生叹了口气,给她看了张图片:“是这款,但市面上原材料紧缺,供货困难,有钱也很难买到。”
鸣雎:“医院开不出来吗?”
医生:“我们这里没有这款,你要是能找到,就可以换药,但要记得持续性供应。”
鸣雎又仔细记下药名,同医生道了谢。
倪匡药业。
她记住了。
鸣雎扶着妈妈出门,门口坐了一排等待叫号的病人。
妈妈对着每个病人都骂了一遍。
“贱人!”
“混蛋!”
“去死!”
鸣雎在后面不停道歉,好不容易才把妈妈带回家。
喂完药,妈妈终于安静下来。
鸣雎躲到阳台,拨打哥哥的电话。
其实爸爸是一家跨国制药公司的老板,哥哥跟着爸爸,一向生活优渥,脚上的一双鞋都够她用好久。
妈妈需要换药,爸爸不会管,但哥哥总有赡养义务,想找到这款药应该不难。
只是哥哥不在国内,她总是联系不上,也追诉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