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撇了撇嘴,“吝啬的女人。”-
用过晚餐,周祈和帕尔瓦纳准备回自己的家,埃尔维斯出来送他们。
离开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埃尔维斯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失败了。
“唉。”他叹了口气,“无聊的继承人战争,过段时间就好了。”
周祈安慰他,“看起来,支持你的人要比支持伯纳德的人多上不少。”
“不,他们不是支持我,他们只是讨厌伯纳德而已。”
埃尔维斯面无表情,“而且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家主。”
“那……或许可以主动退出?”
埃尔维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除非我能把自己身上流着的血全部换成另外一个陌生人的。”
“K,像我这样的人,我们只是某件工具上的齿轮,没有人会在意一块齿轮累不累,如果有一天它想要停下,他们只会觉得是它出了故障。”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回到房子里,就像是出去透风的囚犯,又一次回到了监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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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周祈一直在思考埃尔维斯的那句话,而让他意外的是,帕尔瓦纳竟然也和他一样。
他用钥匙开门,帕尔瓦纳在他身后冷不丁开口,“我觉得,他好像有点痛苦。”
周祈回过头,帕尔瓦纳又补充了一句,“是灵性的感觉。”
周祈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交叠在一起,过了很久之后,他轻轻抱住帕尔瓦纳,叹了口气,“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疤。”
帕尔瓦纳攥紧他的外套,心脏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
这时他又听见周祈说,“但那也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这句话让帕尔瓦纳的心更加怅然,他把脸埋在周祈的颈间,小声问,“你会离开我吗?”
周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把帕尔瓦纳的头掰过来,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你被埃尔维斯传染了吗?”
帕尔瓦纳有点不敢看他,“我只是……害怕。”
“为什么害怕?”
周祈咳嗽了两下,脸又红了,“我们、我们不是已经在恋爱了吗?”
帕尔瓦纳盯着他下垂的眼睫,有一瞬的出神,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受控制地仰起头,向周祈的唇边凑去。
对方显然还不是很适应这样的亲密接触,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帕尔瓦纳趁机反手抱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有些急切地咬住他的嘴唇。
周祈开始走神,他们的吻好像都是从轻轻的啃咬开始的,嗯……有点像那种茹毛饮血的野兽。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帕尔瓦纳对此十分不满,更加用力地去吻他,周祈笑得更加开心,低低的笑声从两个人的唇齿间漏了出去,
帕尔瓦纳瞪着他,“为什么要笑?”
周祈摸了摸他卷翘的睫毛,“喜欢你,小帕,喜欢你。”
帕尔瓦纳再也无法忍受他的行为和话语,他抱着周祈,用力将他推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力气有多……”
话还没说完,帕尔瓦纳已经压了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重新与他深吻。
客厅的气氛逐渐变得火热,帕尔瓦纳一刻不停地搅动着周祈的思维,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像是要缺氧了一般。
就在这时,过道处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周祈推了推身上的人,“电话、我接电话……”
帕尔瓦纳像是没听到,他把脸埋进周祈正在起伏的胸膛,用鼻子去蹭那块温热的皮肤。周祈没办法,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帕尔瓦纳这才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离开。
周祈衬衣的扣子都被帕尔瓦纳解开了一大半,他也来不及整理衣着,快步走到玄关,拿起听筒。
电话是警备署的值班巡佐打过来的。
“阁下,刚刚有一位女士打电话过来,说是要找您,她说她是九号自治城的一名汽车修理工,我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但她坚持要和您通话,我没有办法,只能记下她的号码。”
修理工?
周祈想到那对修理店的夫妻搭档,“你把号码给我吧,我给她打过去。”
周祈扯来一张便签纸,记下巡佐念出的号码,看组合顺序,应该是公用电话。
他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那位女士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K、K先生?我是那天给您修车的那个人,您还记得我吗……”
周祈说,“是我,我还记得您,女士,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K先生,拜托您先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就悄悄地调查。”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惶恐,周祈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我保证,女士,现在您可以说了。”
“好、好……”
那位女士说,“是这样,我、我儿子前几天和兰城兄弟会的人一起去了墓碑镇,他们说是带他去工作,可是好几天了,查理还没有回来,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现在怀疑他是、是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