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跟我结婚?”
俏皮反问,一双清明眼睛坚定地回看向顾屿。
答案显而易见,如此看来,这门婚事便是她自己自愿履行的,并非受别人逼迫。
得到肯定答案的顾屿缓缓放开兜里紧握着调查信的手,换了个舒适点的站姿,身体微微后仰,“我的情况我妈肯定已经说过了,那我就不重复了,现在我说些我妈不知道的。。。。。。。”
谢欣怡还沉浸在男人刚才的问题中没回神,听男人说到自己情况,还以为会是一番长篇介绍,正准备认真聆听,适时点头认可的,不想还没开始呢,男人的话就突然来了个大反转。
文姨不知道的事?
难道是关于他弃军从商的那件事?
可下海经商顾屿不是等尘埃落定后才通知家里人的吗?怎么现在跟她这个娃娃亲对象交待上了?
谢欣怡有些疑惑,那边男人却没发现她的犹豫继续介绍,“。。。。。。我现在每月工资一百二十块两毛,格外还有米面补贴,平时吃饭都在部队,基本不花钱。”
嗯,这些她倒是知道,文姨跟她说过。
“我的钱都存在存折上,共计五千四百三十二块八毛。”
嗯,存折好,反正他也基本不花钱。
“明天我会把党票和存折交给你,你想买什么可以从上面取。”
不忙!
不忙!
什么存折?
什么党票?
不是要说文姨不知道的事吗?
怎么还扯到存折党票了?
听前两句的时候,谢欣怡以为是相亲必经的过程,正想说把自己基本情况也坦诚相告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呢,男人就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她吓的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要。
存折呀,那可是人家的命!
亲还没相成了,她怎么好意思要人家的命!
谢欣怡不敢要,顾屿也没继续在这话题纠缠,只问谢欣怡还有没有其他要问的。
他一句没提自己日后会离开部队下海经商的事,谢欣怡这才想起今天是俩人第一次见面。
刚见面,而且连关系都没确定,目前的她对顾屿来说完全就是个意外,对意外,肯定没必要把连他妈都瞒着的事坦诚相告。
谢欣怡清楚知道这一点,也理解作为未来大佬必须要养成城府深重的良好习惯。
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更不是上赶着自讨没趣。
其实大佬能对她这个相亲对象说出要把命,哦不,存折和党票交给她,并让她自由支取的话,已经算是对她很信任的了。
而且人不说了吗,不管她最后要不要,反正存折是必须要上交的。
话是霸道专横了些,但至少相亲态度很端正。
一开始她还担心这场谈判顾屿是冲着悔婚来的,没想到对方一上来不是交党票就是交存折的,这样一对比倒显得谢欣怡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得知对方诚意后,也郑重表态,“婚后我会出去工作,不会在家吃白食,你尽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拖你后腿,更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如果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解释的,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帮你。。。。。”
即便大佬根本不需要她这个配角帮忙。
但谢欣怡还是想给顾屿吃个定心丸,万一呢,万一哪天顾屿真像书里写的那样,实在没办法和她这个女人继续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必须要离婚时,那她这个合作伙伴再怎么也得站出来为他抗雷,并乖乖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谢欣怡想到书中隐晦情节,不得不为大佬考虑周全,就是对面的顾屿好像没明白她的话中话,愣是冷着一张脸说自己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男人脸色不好,谢欣怡也不好挑明,想想俩人目前的关系,这种密事顾屿肯定和她说不着,于是也没有继续在话题深究,只是换了说法,让顾屿以后要是有事告诉她一声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你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谢欣怡对相亲对象很满意,小心整理好情绪后她问顾屿。
“没了。”顾屿其实对结婚对象要求不高,“你呢,还有什么要问的?”
谢欣怡摇头。
俩人达成共识,谢欣怡见顾屿准备离开也跟着往屋外走。
来到房门处,男人伸手开门,可门刚打开一条缝,就听见“哎呦’一声,然后三个踉跄身影就这么水灵灵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