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影响!”刘老被逗笑,“又没有哪项规定说不能收女徒弟。”
那就是没影响。
谢欣怡了然,又问,“那大娘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一个徒弟半个儿,女儿?”
刘银生:“……”
这是要管他的意思吗?不过稍思考后他还是认真回道:“你大娘知道,一个徒弟就是半个女儿。”
谢欣怡满意点了点头,“我很笨的,若学的不好,您不能骂我,也不能反悔。”
刘老哼笑,刚想说对方挺会顺杆子爬,那边谢欣怡就直接朝他伸出手:“给我一把您家的钥匙。”
钥匙?
还要钥匙?
刘老鼓眼瞪着谢欣怡看了会儿,最后还是乖乖掏出钥匙交了过去。
“落子无悔。”
谢欣怡笑着收起钥匙,然后隔天就带着拜师礼和顾屿上了门。
刘大娘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看着眼前一对乖巧璧人脸都笑出了褶子。
“我一直想生个女儿,没想到老天还真让我如愿了。”
第一次见谢欣怡,刘大娘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乖巧的女孩。
她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生不下孩子,老两口没儿没女过了大半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孩子能承欢膝下。
从前有小静,她两口子还有些念想,后来孩子没了,她愣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出来。
刘大娘喜欢孩子,特别喜欢像谢欣怡这种懂事有责任心的。
那天刘银生跟她提了嘴想收谢欣怡为徒时,她高兴的整整两晚没睡,今天早上更是起了个大早做了满满一桌菜。
她拉着女孩的手,亲切跟她说着自家老头子脾气不好,谢欣怡多担待的话,把一旁的刘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直哼哼。
“听说你跟你师傅拿了把我家的钥匙?”
“嗯。”谢欣怡没否认,“有钥匙在手,您安心,我也安心一点。”
刘大娘轻轻拍了拍她手,“难为你有心了,孩子。”
她们老两口膝下无子,上次刘银生在家晕到时,刚好遇到她不在家。
听说老头子被送到医院时脸都白了,刘大娘自那以后连门都不敢出。
年龄大了毛病就多,有过上次刘老晕倒在家的教训,刘大娘最怕的就是哪天俩人昏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那天听刘银生说谢欣怡要了她家钥匙的时候,一开始她也不知道孩子意思,等晚上仔细想了想才发现,这孩子说的那句一个徒弟半个女儿和拿她家钥匙的用意。
孩子对他俩是真用了心,所以当有人议论他家刘银生收了个赔钱货时,刘大娘愣是提着扫帚追着对方好几条街。
谢欣怡成为刘老关门弟子的消息很快在厂里传开,可把有些人给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不仅厂领导对她庇护有加,就连刘老也收她做了徒弟。”
“可不是,我听说刘老之前说过不再收徒弟,也不知被谢欣怡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收她做了徒弟,还是关门的,最后一个,这待遇……啧啧……不得了。”
一听说不得了,另外一个隔间的人立马来了精神,“还记得上次人说她走后门,前不久方厂长被叫去问话,你说,会不会真有其事?”
公共厕所里,谢欣怡和小蒋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
小蒋脾气爆,当场就横起了眉,正要上前问“躲着说什么呢”,又考虑到谢欣怡还在身边,只拿眼看她的脸色,生怕她尴尬。
尴尬吗?
或许别人会,谢欣怡可一点不在乎。
她冷着脸,听里面的人又编排了自己几句,没想到她就拜个师,外面又开始有人传她黄谣,真给她们惯的。
不等小蒋出手,谢欣怡直接上前敲了敲门,“上完了吗?快点,外面还有人等着。”
让她忍,不可能,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必须是别人。
同为女人,不想着互帮互助,就知道躲在角落造人黄谣。
谢欣怡讨厌这种没本事还眼红人的小人,敲完门后还抱着手等在门口打算来个面对面,给小蒋惊的,边憋笑边朝她竖大拇指。
俩人在门口站了好半会儿,见里面说话的人一直没动静,想象一下几人眼下五彩缤纷还憋红的脸,谢欣怡这才拉着小蒋满意离开。
谢欣怡收拾完造她黄谣的人,晚上回到家刚走进院子却突然愣在了原地。
她扫了眼变了样的院子,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又退到院子外再三确认。
“没走错。”顾屿跟在她后面,看了她反常行为后忍不住提醒,“妈提前把房子收拾了下。”
哦,原来是收拾过房子。
谢欣怡放了心,这才抬步往屋里走去。
一路来到客厅,她发现家里变的不仅是摆设变了,就连东西也撤走了好多。
比如院子里顾老太的菜架子,门厅顾屿他爸最喜欢的摆件,客厅沙发的位置和楼梯处的软包。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