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珂的呼吸彻底停滞,瞳孔剧烈震颤着。
她咬住他耳垂的瞬间,尖锐的疼痛混着血腥味炸开,却远不及她话语里的威胁令人窒息。
她要让“她”消失。
那个会耳尖泛红的她。
这直接刺中了他最深的恐惧。
喉结在她指尖下艰难滚动,却不出半点声音。
半个月。
不能靠近,不能跟踪,不能打听。
每一条禁令都像枷锁,将他钉死在理智与疯狂的边缘。
可是她赢了。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冷。
“……好。”
【萧景珂服从度+o,目前o】
他哑声应允,染血的唇却勾起一抹诡谲的弧度。
突然抓住她即将撤离的手,舌尖舔过她指节上属于自己的血。
“但姐姐要记住……”
被掐得青紫的喉间挤出气音。
“影子消失的地方……”
“必有疯犬殉葬。”
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指尖却毫不留恋地抽离,仿佛在丢弃一件无用的玩物。
她转身解下马身上的绳索,一个利落的翻身便稳稳落在马背上。
骏马不安地踏着蹄子,扬起细小的尘土。
姚浅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殉葬?”
“阿景,你搞错了一件事。”
马鞭轻抬,冰冷的皮革抵住他染血的咽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喉结的滚动,却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
“狗死了,主人只会换一条。”
“而你……”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
“还没重要到让我费心收尸。”
她忽然俯身,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
“但‘她’喜欢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阵本能的战栗。
“所以。”
“别逼我亲手杀了这份喜欢。”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夹马腹,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背影决绝而冷漠,只留下萧景珂站在原地,耳畔还回荡着她那句温柔的威胁。
萧景珂跪在原地,马鞭留下的红痕在喉间灼烧。
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指尖深深陷入泥泞。
她说要杀了那份喜欢。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说他是条可以随时被替换的狗。
本该愤怒的,可他却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