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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After(第1页)

第七十四章After

刚过晚饭点,n市的雪停了,棠水县的雨还在下,老爷子端着剩菜盘子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咚咚,咚咚”,身後响起不同寻常的敲门声,他皱了下眉,覆手走过去开门,迎面撞上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首的男人朝身後的帕拉梅拉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老先生,夫人请您上车坐坐。”

老爷子瞳孔骤缩,不等他反应过来,男人架起他肩膀,粗鲁地推上车。

车轮淌过水洼,屋檐上的鸟雀惊散,许久,一只老麻雀重回旧巢,抖了抖湿漉漉的羽毛,灰褐色的羽尾缓缓飘落,触地的刹那被风吹走。

远处,光秃秃的田埂看上去无比萧瑟,老爷子佝偻着背,怀里揣着一本房産证,证里贴着一张白金信用卡,送卡人生怕对方不会用这玩意,贴心地将卡号密码抄在便签纸上,贴到内页,盖住房産证姓名那栏。

老爷子回到家,锁上门,掀开便签纸,瞅见自己的名字,咧嘴一笑,眼尾爬满深深浅浅的皱纹,乍一看像田埂上冻裂的土地。

他擦掉房産证上的雨水,小心翼翼地收起这份意外之财,拨通便签背面的号码,“夫人,我明早帮您把照片找出来……是,您放心,他後天上课,今晚不回来明天下午一定回来……好,这事我一定替您办妥。”

夜静悄悄的,院外,路灯投下一地细碎的光影,打散车辙的痕迹。

雪後,冷空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宋星照蹲在学校後巷哆哆嗦嗦地削桃子皮,谢添年帮他往火盆里添纸钱。

宋星照举起平时削6B铅笔用的小刀,丝毫不畏惧铅中毒,对着果肉一刀扎下去,“欸,我就搞不懂了,这破桃子在夏天一剥就掉皮,忒麽一到冬天跟粘上502似的,砍都砍不动。”

“它就不是冬天吃的水果。”谢添年接过他手里的刀,同样费力地和满身伤疤的水蜜桃做斗争。

宋星照抱住膝盖,看向跳跃的火光,“我姥爷爱吃,我烧点给他。”

谢添年放下小刀,往火堆里塞了一把天地银行发行的钞票,“多烧点钱,他在地下能买到。”

“靠,你不早说。”宋星照拿起半死不活的桃子啃一口,立刻呸呸呸,谢添年忍俊不禁,给他撕了张草稿纸,宋星照捡干净果皮果肉,做出一个标准三分球投篮姿势掷向对面垃圾桶,只听身後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谢添年挑眉笑道:“好球。”

宋星照非常想回头摆个超帅的握拳endingpose,奈何天太冷,一张帅脸给冻成冰柿子,他吸了吸鼻子,裹紧四处冒风的冲锋衣,一个劲地往火盆里投钱。

“你不跟老人家说点什麽吗?”谢添年又拆了一袋不知是美元还是英镑的亿元大钞,宋星照随手接过,将钱折成纸飞机,掷向火盆,火芯噼啪响,他往後退了退问道:“我说了他能听见?”

谢添年双手合十,左眼微闭,右眼悄悄瞄他道:“心诚则灵。”

宋星照扯了下嘴角,想笑,又不想让谢添年知道自己在笑,脸埋进围巾里,在他肩头画十字架,“上帝说语言不通,赶明我给姥爷烧点雅思单词下去补补课。”

“不用赶明,我这儿有用完的单词本。”谢添年在包里翻了一圈,找出皱巴巴的草稿本,扔进火堆,火舌一下子蹿高,宋星照抱住他书包往後躲,“《新课标》《南方凤凰台》《必刷题》哥几个别怕啊,高考前这小子不会动你们的。”

谢添年扶着额角,忍笑半天一秒破功,宋星照陪他笑,笑到一半火势弱下去,他俩手上还剩几张百亿大钞,一股脑全丢火堆里。

宋星照从塑料袋里摸出农夫山泉,谢添年按住他手腕,“等钱烧干净了再灭。”

小宋同学乖乖後退半步,看向火盆,“这里头有什麽门道吗?”

谢添年转过身,一脸茫然,“什麽门道?”

他耸耸肩,“比如烧不完纸钱招野鬼什麽的。”

谢添年用力咽了下唾沫,“强迫症算吗?”

宋星照拧开农夫山泉,喝了一口,没理他,想翻白眼又想笑,总不能边翻边笑,那忒麽不是贞子麽?

扑灭火,倒干净灰烬,宋星照拎着不锈钢盆翻墙进校,正值宿管查寝的时间,他徘徊在一楼大厅,瞅见楼道口有人,赶忙把谢添年藏在身後。走出宿舍楼,他俩闪身避开四处晃悠的手电筒,望向小情侣谈恋爱必经的竹林,不巧,保安大爷正骑着电瓶车在林子里赏齁冷的风,没开的花,刚化的雪,被云遮住的月。

风花雪月四不沾,大爷“好”雅兴,宋星照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谢添年给他递了颗大白兔奶糖,“别紧张。”

“我没慌。”他收起糖,领着他先去操场躲一阵。

雪花在这时候飘下来,纷纷扬扬,宋星照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攀上单杠,双腿并拢,偷瞄身边人。

谢添年戴上校服帽子,一手举着橡皮擦那点大的手电筒,一手扶着习题册,埋头写《新课标》。

他弯了弯唇角,继续欣赏他男朋友半遮半露的帅脸。

原来表不表白,在没在一起,他俩相处模式压根儿不会变。那麽喜欢这个词晚一点再说应该没问题吧?

风吹动书页,谢添年圈出最後一题关键词,宋星照凑近了看,第一眼瞅见题干上的“yes”,他左眼皮猛地一跳,幸运之神总算想起他,不枉这些年他举着百奇对着空气上香。

宋星照拆开大白兔,费力地嚼,嚼着嚼着,捂着脸无声地笑,不知道笑什麽,就是很想笑。

时针很快走到十,他打了个响指,“走,回寝睡觉。”

谢添年收起《新课标》,一路小跑避开保安大爷的电瓶车灯扫射,溜到楼道口,宋星照示意他把书包给他,用口型道:“李越的书包是骚粉色,你这样容易暴露。”

谢添年听话地把书包搭到他肩上,宋星照又提醒他蹲下来一点,“那小子没我高。”

“这样行吗?”谢添年低头将拉链拉到顶,宋星照轻声笑笑,勾住他小拇指,“走。”

两人全副武装地从宿管身边经过,宿管擡头看一眼,两眼昏花,继续玩游戏。没过多久,忽然听身後道:“你俩回来迟了,自己去墙上找一下签到表,画勾啊,别学足球队那帮人画圈,一个个踢球踢魔怔了。”

宿管正在红色警戒里开疆扩土,没空擡头,宋星照若无其事地“嗯”了声,走到公告栏前画了两个勾。隔壁宿舍门半开着,守门员和门将正蹲在阳台擦鞋,宋星照同手同脚地回到宿舍,靠墙松一口气,偏过头,谢添年也在看他,眼睛很亮,似乎在笑。

打开灯,不见李越人影,宋星照拨通电话,顺带提醒谢添年快去洗澡,宿舍楼十一点断水断电。

“你今晚不回来住啊?”

听筒对面闹哄哄的,李越的声音隔着迪厅劲爆舞曲传来:“我不得给你俩留点私人空间啊!不说了,有人请我喝酒,你俩别把上铺床板搞塌,还有别在我床上瞎搞,其他的随便你。”

他飞速挂了电话,宋星照摸着床板发呆,真的会塌吗?一年二十万学费,老校长应该不会给他们批发波力海苔那麽脆的床板吧?

要不把被子拿下来给男朋友打个地铺?那自己今晚会被冻死吧?踌躇间,谢添年推开磨砂玻璃门一角,结结巴巴道:“你,有,有没有……新毛巾?”

“没,没有,你今晚将就一下用我的,紫,紫色那条。”宋星照没回头,说不上来是心虚还是紧张,明明之前也没有这麽尬啊。

他坐到书桌前,望着天花板,眼眶有点热,胸口也是,很怪,非常怪,宋星照攥紧手机,大爷的,都怪李越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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