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晨露刚打湿豌豆藤蔓,老周就带着流民组钻进晚茬豆田——藤蔓上还挂着两批未熟的豆荚,青中带黄,是最后一季收成。按娄烦“晚茬不丢,多收一斗”的老规矩,这茬豆荚得趁晨露未干时摘,既保粒满,又不伤藤蔓(留着沤绿肥)。周娃拿着迷你摘荚钩,专挑鼓粒的荚:“爹,这荚比上次的小,能算二级不?”老周掰开一个,粒虽不如头茬满,却没虫眼:“算三级里的好粒,留着自家磨面正好!”
晚茬采收的关键在“护藤”。陆承泽蹲在田埂上,教五村农户给藤蔓留“养根茬”:“摘完荚别拔藤,留三寸茎秆在土里,撒上草木灰,能沤成绿肥,明年种谷时省半袋粪!”晚秋则带着人给晚茬田浇“收根水”——温水混着少量豆饼碎(悄悄加了滴灵泉水),“让根秆长得壮点,沤肥时养分更足”。东河村的王村长试着留了半亩藤,笑着说:“往年都拔藤当柴烧,今年学你们沤肥,省了买粪钱,划算!”
打谷场的入仓准备早安“流动站标准”铺开。五村的陶瓮都编了号,雁归村-o号装一级粒,邻村-o号装二级粒,东河村-o号装三级粒,瓮口贴着“村民+等级+重量”的标签,是老陈用毛笔写的,端端正正。周妻带着妇女们在仓里熏仓——把艾草和花椒混着点燃,烟从仓底的通风口往上飘,“陈爷爷说,艾草防蛀,花椒驱鼠,熏半个时辰,粮能存半年不坏!”小吴爹则在瓮底铺油纸,油纸下垫干麦秸:“隔潮又隔虫,比单铺麦秸管用!”
刚入了二十瓮,晚秋就现问题——南村的几瓮二级粒湿度有点高,测湿仪显示,比标准高个百分点。“得重新晒!”陆承泽当即让人把这几瓮豆粒倒在苇席上,五村的妇女们一起翻晒,每半个时辰测一次湿度。周娃也跟着帮忙,用小耙把豆粒扒得匀匀的:“陈爷爷,晒到多少才能装瓮啊?”老陈摸了摸豆粒,捏在手里不沾手:“降到就行,晒透了才不霉!”直到傍晚,这几瓮豆粒才达标入仓,南村的刘村长松了口气:“多亏你们查得严,不然存到冬天准霉!”
五村分粮的日子定在七月二十,打谷场中央摆了张长桌,上面放着“分粮方案公示板”——总收豌豆斤,扣除公社收购的一级粒ooo斤(换农具和布),预留二级粒ooo斤(明年留种),剩余斤按“田亩o+工分o”分:雁归村田亩o亩、工分ooo分,分oo斤;邻村田亩亩、工分ooo分,分oo斤;东河村田亩o亩、工分ooo分,分oo斤;西河村田亩亩、工分ooo分,分oo斤;南村田亩o亩、工分ooo分,分oo斤。
“有没有异议?”老村长的声音刚落,台下就响起掌声。老周挤到前,算着自家的份额:田亩亩、工分o分,能分斤,其中三级粒o斤(磨面)、二级粒斤(煮粥),比去年多了两倍,他攥着周妻的手,眼圈有点红:“俺们流民以前过年都吃不上这么多豆,现在一季就分这么多,这日子真稳了!”分粮时,五村的会计一起称重,用的是公社统一的斗,每分一户就在公示板上画“√”,周娃捧着自家的粮袋,上面写着“周家斤”,蹦着喊:“俺家有豌豆面吃啦!”
采收后的农具维保更见长效意识。农具共享站里,小吴爹带着木匠们给脱粒机换滚筒、给摘荚钩磨尖、给筛子补洞,每修一件就记在“维保台账”上:“脱粒机好,换滚筒个;摘荚钩o把,磨尖;竹筛把,补洞”。陆承泽则带着人给犁犋刷桐油,“秋收前得把所有农具修一遍,免得到时耽误事”。李村长看着修好的脱粒机,笑着说:“明年俺们村也添两台脱粒机,放共享站里,五村一起用!”
秋播规划的会议在技术流动站开得热闹。五村的村长围着“秋播规划图”,陆承泽指着图上的地块:“今年秋播扩种o亩荞麦,种在豌豆田旁,能借豌豆的肥;再种o亩油菜,明年春天能当绿肥,还能榨油!”王村长当即应:“俺们村出亩地种荞麦,再派o个劳力学播种!”刘村长也说:“南村有油菜种,能匀给大伙oo斤,开春还能教你们榨油!”晚秋则在旁边画“秋播时间表”:“八月底翻地,九月初浸种,九月中旬播种,十月初追肥”,老陈把时间表抄五份,分给各村村长。
七月廿五的晨光刚照进仓房,五村的人又忙了起来——老周带着流民组给晚茬藤沤肥,周妻带着妇女们磨豌豆面,小吴爹在共享站修农具,孩子们则在荞麦田的规划区插木牌,上面写着“秋天种荞麦”。风拂过晒场,残留的豆粒香混着艾草香,飘向远方的山坳——那里,新渠的水还在流,秋播的地在翻,共享站的农具在闪,五村的同心路,正像这成熟的豌豆季,稳稳地走向下一个丰收。
夜里的技术流动站亮着灯。陆承泽整理豌豆季的总数据:总产斤,比单干时增产o;五村协作效率提升o;农具共享率oo;分粮满意度。“这就是规模化协作的力量,”他对着五村村长说,“从春播到秋收,从防旱到防虫,五村一步没掉队,以后咱们就按这模式来,年年都是丰收年!”老陈则在写“豌豆季总结”,把协作中的经验、问题都记下来,准备印给五村,为下一季农耕打基础。
七月的最后一缕阳光落下时,五村的豌豆季彻底收官——仓里的豆粒满,农户的粮袋鼓,农具的维保完,秋播的规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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