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知南没回宿舍,她找到杂志社的电话,去书报亭给两家杂志打去电话询问此事。
&esp;&esp;两家杂志社给了一样的回应,他们也想联络原作者,就是没找到具体地址,他们马上就给她寄样刊和稿费,并且向她约稿。
&esp;&esp;宋知南:“约稿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手上有了好几家的约稿,比较忙。”
&esp;&esp;书报亭的管理人员听到约稿稿费之类的话,对宋知南投来了钦佩的目光,并且主动说道:“这位同学,你要不要在联系方式上留下书报亭的电话,以后有人找你,我就去喊你。”
&esp;&esp;“那太好了,谢谢老师。”
&esp;&esp;宋知南留下自己的地址,还买了两本杂志。
&esp;&esp;“每周三中午来新杂志。”
&esp;&esp;“好的。”
&esp;&esp;宋知南把杂志带回宿舍,大家上来抢着看。
&esp;&esp;“老四,你说这上面的作者是不是你?”
&esp;&esp;“同名同姓,还是河西大学的,肯定是她。”
&esp;&esp;“老四,这是转载的,首发杂志呢,你怎么偷偷藏起来了?”
&esp;&esp;“没藏,就在这儿呢。”
&esp;&esp;301宿舍的女生跟过年似的,又喊又叫又唱又跳。
&esp;&esp;于蓝在征得宋知南的同意后,直接把杂志拿到了班里,跟其他同学一起分享这个喜悦和荣耀。
&esp;&esp;女同学争相传阅,有人也兴起了投稿的念头。
&esp;&esp;男同学那边却是罕见的沉默。
&esp;&esp;有人眼尖地认出了杂志,“景星,那个《西山》不是你的吗?”西山是地级杂志,学校报刊亭都没卖的,也不知道祝景星从哪儿弄来的。
&esp;&esp;祝景星坦然承认:“是我的,我看过后就送给宋同学了。”
&esp;&esp;大家面面相觑。
&esp;&esp;有人揶揄道:“你该不会喜欢宋知南吧?”
&esp;&esp;祝景星笑着反问道:“我给她一本杂志就是喜欢?我上次还送了你一本书呢,那是不是就是爱了?”
&esp;&esp;“滚一边去。”
&esp;&esp;祝景星严肃地说:“我们现在有女同学,以后会有女同事甚至女领导,如何跟异性正常相处也是一门学问。我希望大家以平和开放的心态看待男女同学关系,别跟村里的大爷大妈似的,看到一男一女走一起就觉得他们在搞对象。”
&esp;&esp;祝景星这人平常挺温和,但他一严肃起来也挺唬人的,大家也不敢造次。
&esp;&esp;孙耀祖听说后,决定要孤立祝景星,这人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太没有原则。
&esp;&esp;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的讨论热情还没有下去。
&esp;&esp;下午第一节课是陈光苏老师的《现代文学史》,她一进来就说道:“我看杂志时竟然看到了我们班同学的名字,宋知南同学,祝贺你,《他的家,她的冢》写得非常好,这是你的处、女作吗?”
&esp;&esp;宋知南笑着说道:“陈老师,这是我在文学杂志上发表的处男作。”
&esp;&esp;陈老师笑着说:“其实叫处男作也未尝不可,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宋同学的小说写得很深刻,风格辛辣犀利。你继续努力,希望你将来也能进文学史。”
&esp;&esp;宋知南点头:“谢谢老师鼓励,我应该能进的。”
&esp;&esp;女生继续哈哈哈,有的男生则发出几声冷笑,还进文学史,这牛皮是不是吹得太大了?不就发表了一篇小说吗?他们要写也一定能行。有的男生已经下定决心回去就写。
&esp;&esp;第一节课上完,就听到有同学来通知宋知南去办公室:“宋知南,吕老师叫你过去。”
&esp;&esp;“哦好的。”
&esp;&esp;吕坐琴有一间小办室,但她平常一般待在大办公室里,宋知南就是在大办公室里见到她的。
&esp;&esp;吕会琴一改往日的严肃,这会儿显得十分亲切,“宋同学,中午的时候,我的老熟人,首都《杂文周刊》的主编周博华同志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帮他找人,没想到他要找的人就是你,你说巧不巧?”
&esp;&esp;宋知南忙说:“半个月前,《杂文周刊》的编辑要了我两篇稿子,是不是因为这事?”
&esp;&esp;吕会琴点头:“对,就是这事,他说你的文章需要修改,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写信太耽误事儿,可你又没留电话,他只能打到我这儿,让我帮忙找找看。”
&esp;&esp;“麻烦老师了,下回我会留报刊停的电话。”
&esp;&esp;“你等几分钟,老周一会儿还要打来。”
&esp;&esp;“好的。”
&esp;&esp;在等待期间,也没冷场,两人便闲聊起来。
&esp;&esp;吕会琴好奇地问:“你怎么想起写杂文了?”
&esp;&esp;宋知南老实回答:“我写的是小说,本来想投给《九月》和《燕京文学》,他们的编辑说风格不符,《杂文周刊》的编辑说跟他们的风格相符就把稿子要了过去。”
&esp;&esp;“你写文章的风格跟你平常的说话风格一样吗?”
&esp;&esp;“那当然一样,风格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