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必须为广大的文学青年,主要是男青年讨回公道。
&esp;&esp;宋知南一看这些,脑中灵光一闪,灵感就这么不期而至。
&esp;&esp;她坐下来写下题目:《嫁人不要嫁文学青年》。
&esp;&esp;“他们有着极低的养家能力,有着极高的自恋。
&esp;&esp;他们自以为是,不切实际,在精神的王国里当惯了国王,在现实中也想称王,是吸女人血的集大成者。
&esp;&esp;他们还虚伪至极,做错事百般为自己辩解;
&esp;&esp;明明是一棵大蒜,非把自己当成水仙花;
&esp;&esp;明明长得丑还临水自照,自我欣赏。
&esp;&esp;他们天天叫着怀才不遇,一个个肚子却像怀了孕。
&esp;&esp;长得丑想得美,把邋遢当个性,把精神病当激情。
&esp;&esp;他渣他贱他浪,他嗑药他嫖、娼,但他是个风流男人。
&esp;&esp;他贫穷他无能,却说是这世界吻他吻得痛。
&esp;&esp;他家暴他出轨他杀妻,却说这是艺术家的特征。
&esp;&esp;身上艺术细胞没一个,艺术家的毛病全都有。”
&esp;&esp;
&esp;&esp;这一次记者招待会后,宋知南赚杠精值赚翻了。每天早上起来一查看,又赚了几万杠精值。
&esp;&esp;她再次笃定,虽然首都风沙大物价贵,但是,她是个适合奋斗的地方,来得值。
&esp;&esp;宋知南也懒得做饭,直接下馆子庆祝一下。她回来时,黄桂枝给她端来一海碗百合莲子汤让她败败火。
&esp;&esp;黄桂枝心疼地说道:“报纸我也看了,这帮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你可别生气,气坏了自个儿不值当。”
&esp;&esp;宋知南在不意地说:“没事的阿姨,我早习惯了。我就当他们在狗叫。”
&esp;&esp;黄桂枝摇着头叹着气离开了。
&esp;&esp;她回到家里跟老伴感慨:“干哪行都不容易,本来我觉着作家是个好职业,又受人尊敬又自由,可我一看小宋,又觉得心疼。”
&esp;&esp;李明达安慰道:“我看小宋没事,她该吃吃该喝喝。这姑娘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要不人家怎么是文曲星下凡呢。”
&esp;&esp;宋知南吃完莲子汤,开始精修誊写文稿。
&esp;&esp;《嫁人不要嫁文学青年》就给《杂文周刊》的老周吧。
&esp;&esp;老周接到稿子一看,不禁拍案叫绝:“骂得好,骂得妙。立即刊登。”
&esp;&esp;他手下的实习编辑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可是主编,这篇稿子的争议是不是太大了?宋知南这次骂得也太狠了。”
&esp;&esp;老周扶了下眼镜,淡声说道:“我们杂文就是骂人的,不怕她骂得狠,就怕她不骂。”骂得越刻薄,杂志越有名。
&esp;&esp;《杂文周刊》这期一发行,销量立即大增,读者来信雪片似地飞过来,得用麻袋装。
&esp;&esp;老周一看大部分是骂宋知南的,他当然不能转交,直接让人卖废品。
&esp;&esp;宋知南清早起来一查看,杠精值突然上涨十万。
&esp;&esp;哦,是本期的《杂文周刊》出刊了。
&esp;&esp;骂完文学青年,宋知南还觉得不过瘾。骂人的□□一旦被挑起来就很难平息。
&esp;&esp;她写了一篇新闻体稿子,名字就叫做《如此记者,如此作派》,换了个笔名叫西城吹风投稿《首都日报》。
&esp;&esp;“文明礼貌月,一记者很不礼貌地追问女作家的感情生活,当他被问及为什么不找男人恋爱时,该记者躲躲闪闪,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瘾,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esp;&esp;宋知南所引起的一场文化风暴,持续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平息下去。
&esp;&esp;据说,很多文学青年在婚恋市场的行情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有些迷恋文艺青年的女青年突然被骂醒了,女青年的家长更加理直气壮了。
&esp;&esp;宋知南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esp;&esp;她每周去杂志社两次,审审稿子,参加下会议,跟吴总编和钱副总编聊聊当前文学界的近况。
&esp;&esp;钱梦秋告诉她,去年,著名作家茅盾先生去世了。他临终前将25万元稿费捐出来设立了茅盾文学奖。此奖意在推出和褒奖长篇小说。首届茅奖将在今年进行评选。评选范围就是最近几年的长篇小说。宋知南的《女人的风格》可能也会参与评选。
&esp;&esp;钱梦秋接着又说:“我跟老吴都建议你趁着精力旺盛,多写几部长篇小说。编辑部的工作你不用操心。外面那些人,你抽空骂骂就得了,别浪费太多精力。”
&esp;&esp;宋知南笑道:“我也没费太多精力,这不赶上了吗?”
&esp;&esp;宋知南回去以后开始努力写稿,她很自律,每天晚上九点睡觉,早5点起床,生活规律得连黄阿姨都夸。
&esp;&esp;宋知南很快就找出了自己适合写作的黄金时间,就是早起后的三小时,适合写难度较大的文章。
&esp;&esp;每天早上从5点写到8点,去遛狗吃早餐。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