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难的。
所以当孟莺莺说跳天女散花的时候,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接着便是一阵喧嚣,“天女散花里面最难的便是祥云引了,尤其是两丈的红绸,十分考验腕力和体力。”
“孟莺莺这麽瘦,她能甩的出来天女散花吗?”
没人知道。
李少青却和沈梅兰对视了一眼,她们都知道孟莺莺能。
因为东三省联赛上,孟莺莺便是跳的这一首舞蹈,当时训练的一个月,孟莺莺是最狠的那个。
每天手腕和脚腕上绑着沙袋,正是因为如此,她这才能在一个月内,把腕劲给练出来。
说实话,哪怕是到了首都歌舞团这种地方,她们也没见过比孟莺莺还变态的人啊。
对自己狠下来,让所有人都害怕。
孟莺莺上台後,她便站在原地,轻擡下颌,足尖鞋子轻轻一点,瞬间就飘进了舞台中央。
说实话,就光这一手就让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是飘进去的?”
“你看到了吗?我是看到她飘到舞台中间了吧?”
“是,是飘进去的,她好像是用脚尖飘进去的,脚後跟没有落地。”
“天女散花我们也有人会跳,但是想一开场便直接,如同风筝一样飘进去,这个难度还是好高啊。”
旁边刚下场的韩明冰,本来还抱着几分轻松的姿态,但是在看到孟莺莺这样开场後,她脸上的笑容和轻松,也跟着没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光这一手她就知道孟莺莺的底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扎实啊。
在联想到孟莺莺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说实话,韩明冰的压力瞬间跟着起来了。
她不说话,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孟莺莺。
随着板胡第二声响起,孟莺莺再次动了,两丈长的红绸,被她一甩,宛若蛟龙游走,争先恐後奔腾而出。
“祥云引!”
“这是祥云引!”
“她一开场就把祥云引给做了出来。”
说这话的是金老师,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激动了。说实话,天女散花这首曲目,她们首都歌舞团不是没有人学,但是大多数都停在祥云引这一阶段。
不是大家学不会,动作大家都能学会,但是对于女生来说,力气小这是天然的短板。
所以以至于许多女同志,刚学了开头便放弃了,实在是可以跳的曲目有那麽多,没必要死磕天女散花这一首曲目啊。
“你觉得她跳的怎麽样?”
韩明冰问的是旁边的林春生。
林春生是他们首都歌舞团,唯一一个男同志。而他们在场所有人里面,只有林春生才会跳天女散花,这一首曲目。
更或者是,天女散花这一首曲目,是林春生最擅长的。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一个女同志身上,看到对方跳天女散花,而且她的祥云引还能做的,如此标准。
林春生脸上多了几分郑重,“她跳的柔韧度比我好,甚至,力量也到位。”
他甩了下自己的手腕,也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腕劲瘦有力,单手能提起来一百斤的东西。
所以他才能甩的起来两丈的薄绸。
那孟莺莺呢?
他看了下对方的手腕,只有他一半粗细,那麽细的手腕是如何甩起来两丈长的薄绸啊。
他们都不懂。
唯独,李少青和沈梅兰心知肚明,但是她们两个人都没说。因为严格来说,她们和孟莺莺才是一国的。
起码都是参加了同一场比赛,还一起出国了。
至于首都歌舞团的人,一直把她们当外人来着。
所以两人都没提。
韩明冰突然问了一句,“春生,所以你也做不到对吗?”
林春生,“我能做到,那是因为我是男人,我的力气天然比女生大一些,同样的,在柔韧度方面我是不如她的。”
“所以如果综合打分的话,其实孟莺莺跳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