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敢信任何人。
钟维恒是否在伪装?
他是否早已察觉她的身份?
又是否正借顾清如之口,放出假消息,诱她暴露?
她不能赌。
一旦错信,便是万劫不复。
唯有通过这条独立渠道,确认消息真伪,她才能判断。
她从内袋取出早已写好的纸条,留在了暗格,重新封好地砖。
临走前,在门口左侧的墙缝中,塞进一根极细的白线。
那是她与下线约定的安全标记:线在,表示“我来过,有消息”;
线断,则代表“暴露,终止联络”。
做完这一切,她悄然离开,原路返回钟家小楼。
前后大概半个小时。
骆岚推开房门时,钟维恒仍在沉睡,呼吸平稳,手搭在被外,仿佛从未醒来。
她轻轻躺回床上,闭眼假寐,心跳却久久未平。
……
天刚蒙蒙亮,一名老妇的身影出现在废墟边缘。
她身穿洗得白的灰布棉袄,脚上是双千层底布鞋,裹着深蓝绑腿。头上戴着一顶旧毛线帽,耳侧已脱线,歪斜地压住花白的头。
肩扛扫帚,手提铁皮簸箕,缓步走过旧大楼废墟。
她是陈阿婆,六十出头,丈夫是早年修渠牺牲的老党员,她因此被安排在西区做日常清扫。
陈阿婆靠清扫劳动换取日常口粮,在众人眼中是个沉默寡言、老实本分的老太太。
只是,今日陈阿婆有些蹊跷
她走到旧大楼废墟前,脚步未停,仿佛只是例行打扫。
可当她经过那扇铁门时,看到那条细微白线之时,身形微顿,目光锐利,扫视四周。
那一瞬,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浑浊,不再迟缓,而是如鹰隼般锐利、冷静。
她身形微侧,借着一堆倒塌的木箱掩护,右手从扫帚柄取出一根暗藏在那的小铁棍。
随即蹲身,撬开铁门,露出入口。
她闪身而入,像一道影子滑进黑暗。
她没有开灯,仅凭记忆摸到暗格,
取出纸条,塞进袖中。
原地复位地砖,再用鞋尖轻轻抹平痕迹。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无拖沓。
她退出密室,重新盖上铁门,推回杂物,然后才慢下脚步,恢复佝偻姿态,继续扫地前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生。
直到回到锅炉房,她锁上门,从袖中取出纸条。
摊在煤炉上方烘热。
纸条上的隐形墨迹渐渐浮现:
“查:于建设被举报一事,真伪?来源?”
看完后,陈阿婆将纸条投入炉火,看着它卷曲、焦黑、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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