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记住了!”刘姐连连应声,匆匆转身下楼。
房门轻轻合上,屋内只剩两人。
窗外暮色渐浓,夕阳斜照进书房,映在钟维恒苍白的脸上。
他闭着眼,呼吸虽缓,仍显滞重。
顾清如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长,您病前,可是看了什么紧急文件?或情绪有剧烈波动?”
钟维恒缓缓睁开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半晌,才极轻地点了下头。
顾清如知道,钟维恒在家颐养天年的样子,估计是假的。
这么做,是为了瞒住近在身边的监视。
现在,可以肯定,这个眼线,
不是刘姐。
就在这时,顾清如鼻尖微微一动。
空气中,飘着一丝淡淡的香气。
清幽微涩,像是某种草木花蕊。
她目光一凝,顺着气息望去,窗台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束插在粗瓷杯里的花。
白瓣黄心,花瓣细长卷曲,茎叶泛紫,正是夜交藤花,也叫“合欢花”,骆岚药圃里的一种植物。
顾清如心头一震。
她在中医典籍中读过:此花安神解郁,常用于治疗忧思失眠,但肺虚咳血、肝阳上亢者忌用。因其性升散,易引气血上冲,若患者本就肝火炽盛、脉络脆弱,反可诱厥逆、咳血甚至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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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钟维恒肺有旧伤,肝火素旺,今日又因文件内容情志大激……
这束看似无害的“安神花”,竟可能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指尖微冷。
是谁放的不言而喻。
只有骆岚。
顾清如想了想,还是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低声说:“长,一会喝了药您在床上务必静心休养。明日叫李医生来,再为您诊脉调方。”
刘姐很快将药端了进来,顾清如帮忙喂药后,
刘姐又给钟长抱来了被子,让他临时在沙上休息一下。
顾清如悄悄将花瓶拿出了房间。
傍晚时分,骆岚回到家里,
听闻此事立刻私下召见刘姐,脸色凝重地问起病经过。
当听到是顾清如“擅自”施针救人时,她眼神一凛,追问细节:
“她用了什么针?刺哪里?”
“当时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李医生?”
“谁准她擅自施针的?!”
刘姐起初有些慌,但刚才顾清如已经提前和她对过“口供”,她很快稳住了阵脚,
“顾医生说,这是战地中医急救法,当年抗美援朝时野战医院常用。她也是在营部进修时学的。当时长呼吸都停了,再等医院人来,命都没了!她敢动手,我佩服还来不及……”
“要不是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夫人您当时不在,司令部医院来回要二十分钟……司令的情况,我看比那天小宝还危急。”
这番话,出自一向谨小慎微、唯命是从的刘姐之口,竟透出几分护短的意味。
骆岚盯着她看了良久,终于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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