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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算珠滚落处烽烟起西南(第2页)

陆建国在爆炸响起的瞬间,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从树洞另一侧蹿出!他没有直接跟着撤退,而是朝着斜侧方一片长满巨大芭蕉叶和带刺藤蔓的区域疾冲!这是算筹推演中,最能拖延追兵的天然陷阱!

他一边狂奔,一边回身用短点射骚扰敌人,将追兵的注意力和一部分火力吸引到自己这个方向!子弹在他身边嗖嗖飞过,打得芭蕉叶千疮百孔!

浓雾、爆炸、枪声、追击者的怒吼、伤者的喘息…一切混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陆建国如同一头在死亡陷阱中辗转腾挪的孤狼,凭借着刻入骨髓的“算”的本能,在浓雾的迷宫中撕开一条血路,将致命的追兵牢牢拖住!每一次转向,每一次射击,都精准地卡在敌人追击路线的节点上!

直到确认陈大雷他们已安全撤入浓雾弥漫的沟壑深处,陆建国才猛地调转方向,如同融入雾气的影子,朝着沟壑的另一个入口,一头扎了进去,彻底消失在追兵愤怒的视野和枪口之下。

雨林深处,枪声渐渐稀落,最终被更沉重的雨声和浓雾吞没。只留下满地弹壳、断枝和几滩刺目的暗红,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算筹的冰冷轨迹,最终在血与雾的交织中,引向了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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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屯生产队队部办公室内,死寂如同凝固的冰河。

郑干事僵坐在那张唯一的破旧办公桌后,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涨红,最终定格在一片难堪的铁青。他带来的那顶“查账”大旗,被苏禾手中那把油亮旧算盘的噼啪脆响,抽打得摇摇欲坠,体无完肤。

工分虚报?被她用冰冷的数字链证明是源头记录混乱,与保管无关。

柴油贪墨?被她用抽水机功率、工作时长和后续调拨单,算得清清楚楚,反而暴露了物资分配的严重不足!

所有精心挑选、看似能钉死罪名的“漏洞”,在这女人精准到可怕的珠算和逻辑推演面前,都变成了打向自己的耳光!他公文包里那把崭新的、原本打算用来“指点”靠山屯土包子的算盘,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碰都不敢碰一下。

吴头目捂着手背上愈红肿剧痛的疖子,脸上的狞笑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惊疑不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他看着苏禾那枯瘦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阳光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女人…太邪门了!算盘珠子响过的地方,仿佛带着某种能让人心慌意乱的魔力!他手背上的疖子,此刻跳痛得更加厉害,像是在疯狂印证苏禾那句“流脓烂手”的诅咒。

几个红袖章更是面面相觑,嚣张气焰荡然无存,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退缩。他们习惯了用口号和气势压人,何曾见过这种用算盘珠子硬碰硬、把道理算得明明白白的场面?拳头打在棉花上还能反弹回来抽自己脸,这感觉憋屈又惊悚。

瘫坐在地上的赵老栓,此刻才像是找回了魂儿。他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看着桌上那堆被苏禾翻过的、仿佛还残留着算盘珠余温的账本,又看看郑干事那张精彩纷呈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单衣,冰凉一片。

郑干事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那股憋闷的浊气吐出来。他“啪”地一声合上了面前的物资领用簿,动作带着明显的恼羞成怒。他看也不看赵老栓,更无视了门口那几个成了摆设的红袖章,站起身,一把抓起自己的公文包,声音干涩而冰冷:

“账目…管理混乱!源头记录不清!赵队长,你们队委会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限期整改!后续县里会派工作组下来复查!哼!”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几句场面话,然后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冲出办公室,仿佛这间屋子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霉味和…算盘珠的寒气。吉普车引擎粗暴的轰鸣声很快响起,卷着尘土仓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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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头目脸色变幻,最终狠狠瞪了一眼苏禾消失的方向,又捂了捂火辣辣的手背,低吼一声:“走!”带着几个同样灰头土脸的红袖章,也迅离开了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

办公室里只剩下赵老栓一个人。他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桌上那堆账本,最后目光落在油腻桌面上那把旧算盘曾经摆放的位置。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空气中仿佛还有算珠碰撞的清脆回响。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涌遍全身。他扶着桌子,慢慢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苏招娣…这哪是克夫的扫把星?这分明是尊…会打算盘的煞神啊!

危机似乎随着吉普车的离去而暂时解除。屯子里紧绷的气氛缓和了些许,村民们远远望着队部,窃窃私语,看向看青棚方向的目光,敬畏中又添了几分复杂难言。

然而,暗流从未真正平息。

屯子西头,王翠花那间低矮破败的泥坯房里。她正对着桌上半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糊糊愁,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自从上次想卖建国不成反被“粪坑警告”后,她在村里的日子越难过。赵金宝那小子被野猪吓破了胆,连带着他爹赵老栓对她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今天队部查账的风波,她自然也听说了,心里又怕又恨。

“呸!算盘打得再响,也是个克死男人的扫把星!”王翠花恨恨地啐了一口,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得意个什么劲儿!等金宝他爹腾出手来,还有县里的领导…”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条缝。一个贼眉鼠眼、穿着同样破旧、袖子上却故意挽起一截露出里面稍好布料的中年男人溜了进来。是屯子里有名的二流子,赵癞子。

“翠花嫂子!”赵癞子搓着手,脸上堆着谄媚又带着点神秘的笑容,眼睛滴溜溜乱转,“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王翠花警惕地看着他:“你能有啥好消息?别是又想来蹭饭!”

“哎呦,瞧您说的!”赵癞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我刚从队部那边过来,可瞧见真章了!那个苏招娣,她摊上大事了!”

“她能摊上啥事?郑干事不都走了吗?”王翠花嘴上不信,耳朵却竖了起来。

“走是走了,可吴队长那脸色,啧啧,黑得跟锅底似的!”赵癞子绘声绘色,“您是没看见,郑干事查账,硬是被那苏招娣用算盘给怼了回去!可您猜怎么着?吴队长气不过啊!他让我盯着点,说这苏招娣肯定有鬼!她那看青棚,邪性!”

王翠花嗤笑:“邪性?能邪得过她那手打算盘的本事?”她想起苏禾那双深潭似的眼睛,心里还是有点怵。

“哎呀,不是这个!”赵癞子急得跺脚,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嫂子,您想想,她一个外乡来的寡妇,无亲无故,凭啥能在咱屯子站稳脚跟?凭啥连县里来的领导都…都一时拿她没办法?还有她那儿子陆建国,当兵去了!这当兵的信,隔三差五就寄回来!那信封,厚厚一沓!您说,一个当兵的,哪来那么多话写?写的都是啥?”

王翠花浑浊的眼睛猛地一亮!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你是说…那信…”

“对喽!”赵癞子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吴队长怀疑,那信有问题!指不定里头夹带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或者…她苏招娣一个乡下寡妇,咋能认识部队的人?还这么频繁通信?这里头,指不定有啥‘里通外国’的勾当!吴队长说了,这可是大把柄!要是能弄到一封…嘿嘿…”他做了个捻手指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里通外国?!”王翠花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砰砰狂跳起来!这四个字的分量,在如今这年月,足以把人碾得粉身碎骨!一股夹杂着恐惧和巨大诱惑的兴奋感瞬间冲昏了她的头脑。要是真能坐实这个罪名…那苏招娣就彻底完了!她王翠花就是立了大功!说不定还能从吴队长那得些好处,摆脱现在这饿肚子的困境!

贪婪和怨恨瞬间压倒了那点残存的忌惮。王翠花的眼神变得凶狠而贪婪:“那…那信都在她那破棚子里?”

“肯定在!”赵癞子笃定地说,“吴队长不方便直接动手,怕落人口实。嫂子,您跟那苏招娣…可是‘老交情’了!您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他做了个偷拿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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