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算着,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灾星现在看着是病歪歪,万一拖几天死了,那三十斤粮可就彻底泡汤了!得趁他还有口气,赶紧弄走!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她心里成型。她加快脚步,直奔村东头那几间破败的土坯房——村里有名的老光棍、游手好闲的癞子头王二狗家。
王二狗正裹着破棉被在炕上挺尸,屋里一股呛人的劣质旱烟和汗馊味。王翠花捏着鼻子,三角眼一吊,直接道:“王二狗!有桩买卖,做不做?事成了,给你五斤…不,三斤苞米面!”
王二狗一听粮食,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一骨碌爬起来:“啥买卖?翠花姐您说!”
“看青棚那小灾星陆建国,知道吧?”王翠花压低声音,带着狠毒,“他快病死了!他那克夫的娘说是瘟病!老娘才不信!就是那小寡妇想拿捏着儿子多占队里便宜!你今晚,去棚子后头,用麻袋把那小崽子给我套出来!直接扛到后山沟刘家庄路口!我在那儿等着!神不知鬼不觉!那小寡妇病歪歪的,还能追得上你?等把人交到刘家庄,三斤苞米面,少不了你的!”
王二狗一听是绑陆家那小灾星,心里也有点怵,但三斤苞米面的诱惑实在太大。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角眼滴溜溜转:“那…万一真是瘟病…”
“放屁!”王翠花啐了一口,“就是那小寡妇唬人的!你手脚麻利点,套了就走!沾不上!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
“干!干!”王二狗生怕粮食飞了,连忙应下,“翠花姐您放心!保管给您办得妥妥的!天黑透了我就去!”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荒原。寒风在枯枝间尖啸,卷起地上的浮雪。
看青棚内,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暗红的余烬散着微弱的热量。陆建国蜷缩在苏禾铺开的、相对厚实些的干草堆上(苏禾之前收集的),裹着一件苏禾脱下来的、带着补丁但厚实的旧棉袄(空间钮里翻出的),抱着那个残留着麦乳精香气的豁口碗,睡得异常深沉安稳。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连眉头都舒展开来。
苏禾盘膝坐在他旁边的干草上,背脊挺直,闭目养神。黑暗中,她的感官如同最精密的雷达,覆盖着棚子周围数十米的范围。寒风刮过枯草的呜咽,远处村落隐约的狗吠,冻土下虫豸的蛰伏…一切细微的声响都在她的意识中清晰成像。
【宿主…棚外二十米,枯草丛…有异常热源移动…体型成年男性…移动轨迹:绕后…意图分析:潜行接近…威胁等级:低…】小柒的警报在苏禾意识里无声亮起,能量提升后,它的扫描精度明显增强。
苏禾缓缓睁开了眼。深潭般的眸子在黑暗中,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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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声地起身,动作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没有惊动沉睡中的孩子。她走到棚子角落,拿起白天陆建国用过的那根刻着陷阱图的木棍,掂量了一下。然后,她悄无声息地拉开那扇破旧的棚门,身影一闪,便融入了外面刺骨的寒夜和呼啸的风声中。
王二狗缩着脖子,嘴里哈着白气,像只偷油的老鼠,借着风声和夜色的掩护,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看青棚的后墙根。他手里攥着一个脏兮兮的麻袋,心脏怦怦直跳,既紧张又兴奋。三斤苞米面啊!够他吃好些天了!
他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听棚里的动静,死寂一片。他心中一喜,看来都睡死了!他弓着腰,正准备从棚子侧面那个破洞钻进去(他白天踩点现的)——
脑后突然袭来一股极其尖锐、带着死亡气息的恶风!
王二狗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猛地想回头!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钝响!
一根硬木棍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颈窝!那力道拿捏得妙到毫巅,瞬间切断了他大脑对肢体的控制信号,却又不足以致命!
王二狗连哼都没哼一声,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烂泥般软倒在地,手里的麻袋也脱手滚落。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是谁,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苏禾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瘫倒的王二狗身边。她垂着眼,看着地上这个散着汗臭和烟味的猥琐男人,眼神如同看着一堆待处理的垃圾。她弯腰,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抓住王二狗的后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沉重的身体拖离棚子后墙。
她没有走远,目标明确地拖向看青棚不远处——那个散着浓烈恶臭、用于沤肥的巨大露天粪坑!那是整个村子气味最“浓郁”的地方,即使在寒冬,也散着令人作呕的氨气和腐败气息。
苏禾面无表情地拖着昏迷的王二狗,走到粪坑边缘。坑里是半凝固状的、黑黄相间的污秽之物,表面结着一层薄薄的冰碴。
她停下脚步,没有丝毫犹豫,手臂力,如同丢弃一袋真正的垃圾,将王二狗那沉重的身体,朝着粪坑中央,狠狠地抛了进去!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粘稠的粪水混合着冰碴猛地溅起老高!恶臭瞬间浓烈了十倍!
冰冷的、粘稠的、污秽的粪水瞬间将王二狗淹没!强烈的窒息感和刺鼻的恶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被敲晕的意识上!
“唔…呕…咳咳咳!!!”王二狗猛地惊醒,疯狂地挣扎起来!粘稠的粪水灌进他的口鼻!他拼命地扑腾,想要爬出来,但坑壁湿滑,粪水粘稠沉重,越挣扎,陷得越深!冰冷的粪水如同无数根针,刺透他单薄的棉衣,带来刺骨的寒意和极致的恶心!
“救…救命…呕…咳咳…救命啊!!!”王二狗出杀猪般的、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音在寂静的寒夜里传出老远!
苏禾站在粪坑边缘,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冷漠地俯视着坑中挣扎哀嚎、浑身沾满污秽的人形垃圾。寒风吹起她额前散落的丝,露出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眼眸。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村子的方向,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铁锥,穿透王二狗杀猪般的嚎叫和呼啸的风声,清晰地钉入他因恐惧而混乱的脑海:
“王翠花让你来的?”
“回去告诉她。”
“再敢打建国的主意——”
苏禾微微停顿,深潭般的眸子扫过粪坑中那张沾满污秽、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冰冷如刀:
“这粪坑,就是她的新房。”
说完,她不再看坑里绝望扑腾的王二狗一眼,转身,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重的夜色和呼啸的寒风中,只留下粪坑里凄厉绝望的嚎叫和弥漫开来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看青棚内,陆建国依旧在干草堆上沉睡着,抱着那个残留着麦乳香甜味的豁口碗,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棚外那隐约传来的、凄厉如鬼哭的惨叫和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苏禾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回到棚内,重新在干草上盘膝坐下,闭目养神。仿佛刚才那场生在寒夜粪坑边的冰冷惩戒,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梦。只有棚外夜风中隐约传来的、王二狗那变了调的、带着无尽恐惧和恶臭的哀嚎,证明着刚才生的一切。
小柒的光球在苏禾意识里安静地悬浮着,光芒似乎比之前更加凝实了一些:【威胁目标已处理…物理清除率o…精神威慑度:ax…能量+…当前总能量:…警告:检测到宿主行为模式高度偏离《育儿手册》…但…效果显着…小柒正在重新评估“爱”的定义…数据库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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