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惜鹤脑子不正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她不会真想犯罪吧?
比如让她去联系□□,把小莳总绑起来囚禁?
咦,她有那胆子?
徐惜鹤这种人,强吻对方之前都得先给人家跪下磕个头。
如她所料,徐惜鹤吩咐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要给徐枫荃办寿宴。
邮轮上办。
杨秘书又不明白了。
徐枫荃都那种态度了,她难道还期待母爱?
徐惜鹤神色郑重,似乎要干一件大事,眼风潮暗,目光越来越坚定。
…
回到徐家之后,依旧是三堂会审的氛围。
徐枫荃旁边坐着徐穗。
徐惜鹤坐到另一边。
徐枫荃最近越来越力不从心,但只要一想到上次徐穗被送去万家的事,她就觉得自己还可以撑一撑。
她轻咳一声,也不铺垫什么,直入主题:“我教了穗穗一个月,她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莽撞了,公司有合适的岗位可以给她。”
说白了就是想让徐穗拿点实权,毕竟不管富几代,手里光有钱也干不成什么事。
何况外面的人也知道,徐惜鹤并不很待见徐穗。
徐枫荃很担心,因为徐惜鹤如果想搞死徐穗,那真的比捏死蚂蚁还简单。
可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年,不可能护徐穗一辈子。
还得从虎口夺食才行。
徐惜鹤没有立刻答应,“大姐在公司还不够吗?”
徐枫荃的心提了提:“什么意思?徐家成你一个人的了?你大姐在公司那是靠自己的能力,怎么说的像是你的恩赐?”
徐惜鹤点点头:“您这不是清楚吗,我和大姐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全凭实力,您不也知道徐穗什么样子?”
徐穗想为自己争辩两句,刚开口就被徐轶按住了。
这段时间,作为家中长女长姐,徐轶自己也反思了很多,为什么徐惜鹤回到徐家之后,家里不但没有家和万事兴的美好,反而总是剑拔弩张。
起初她以为是母亲身体虚弱,强弩之末究竟不详。
所以请了不少老中医,想给母亲续命。
但近来她又发现,好像徐穗这种胸无点墨又口无遮拦的性格更影响家庭和睦。
她想过给徐穗喂点哑药。
“小二,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一直让徐穗自己出去找活儿干,她的能力不足以在徐氏立足。”
徐惜鹤向来不与这位温声软语的大姐多来往,这么些年,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彼此认识。
她无奈道:“大姐,能别这么叫我吗,每回听你这么叫,我都想找一条旧抹布擦桌子。”
徐轶说:“……”
徐穗挣脱开徐轶的手,弱弱地说:“小姑,你别欺负我妈。”
徐枫荃一听,当即就怒了,如果不是腿脚不好,她能跳起来再扇徐惜鹤一巴掌。
“你能不能别总针对穗穗她们,这家难道已经是你一个人的了?”
徐惜鹤平静,转头看了眼徐穗。
谁说这孩子笨了,这孩子可太聪明了。
“您让我接徐氏的时候,不就这么说的吗?你说……”
徐枫荃敲了敲拐,“你别扯开话题。”
徐惜鹤继续:“您当时说大姐太软不能用,徐穗的脑子丢在产房了,家里就剩我了,徐家将来都是我的。这是原话。”
…
杨秘书在外面等,看徐惜鹤出来,最先去看她脸上有没有巴掌印。
巴掌印没有。
她松了口气。
在往上一看,脑门缠着纱布。
“……”
她目前没有换老板的打算,赶紧上去问怎么回事。
徐惜鹤云淡风轻,“茶杯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