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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越传越广,百姓们对神武军的戒备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期盼。

每当商队抵达一个新的村镇,百姓们都会拿着自家的鸡蛋、粗粮来招待,有的还主动带路,告诉神武军哪里有乱贼的踪迹,哪里有受伤的村民。

甚至有几个被乱贼胁迫的村镇,百姓们听闻是雁萧关王爷的人来了,竟悄悄联合起来,趁夜绑了村里的乱贼,等着神武军来接收。

这日,雁萧关与明几许站在青城的城墙上,看着远处田里忙碌的百姓,还有往来于村镇间的商队,心中满是感慨。

明几许笑着道,“如今周边的村镇都已安稳,那些藏着掖着的乱贼成了无源之水,接下来无论攻守,我方已立于不败之地。”

雁萧关点头,目光落在田埂上的孩童身上,那孩子正拿着一个红薯,笑得眉眼弯弯。

夕阳下,青城的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村镇的灯火连成一片,透着久违的安宁。

第286章

天都,绮漪坊,三楼最内侧的房间内,袅袅熏香萦绕着紫檀木棋盘。

黛莺和端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指尖轻捏着一枚白玉棋子,目光却落在窗外,铅灰色的黑云沉沉压在半空,风卷着沙尘掠过屋瓦,连平日里聒噪的麻雀都没了踪迹,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与弘庆帝的合作看似达成,可帝王的心思深不可测,谁也说不清是借力还是陷阱,中江军队主力已按计划北上来了天都,后续如何收局还需细细谋划……

更让她牵挂的是赢州的皇孙,不知黛贵妃能否护好那孩子,更不知雁萧关是否已察觉东宫的异动……指尖无意识地用力,白玉棋子边缘硌得指腹发疼,她才堪堪回神,将思绪压回心底。

“主上。”外间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伴着一声恭敬的称呼。

黛莺和缓缓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男子站在门口,身形清瘦,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正是安盼山,曾经名动一方的寒门子,如今是她最得力的臂膀。

安盼山躬身行礼时,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他永远记得,三年前初到天都时,只因当众拒绝了世家子的羞辱,便被诬陷偷盗,打得遍体鳞伤扔在街角,求助无门时,几乎要沦落到乱葬岗草草埋了。

是黛莺和派人找到他,不仅为他洗清冤屈,还为他寻了住处,更召集了许多像他一样满怀才情却被世家打压的寒门学子,给了他们施展抱负的机会。

从那时起,他便认定了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果决的女子,甘愿为她奔走。

“起来吧。”黛莺和抬手示意,声音平静无波,“主力既已北上,中江那边便不用再管。你今日来,是担心后续的名声与收束之事?”

安盼山直起身,走到棋盘旁,低声回道,“回主上,属下确实忧心,留下的人俱是些后招纳的游民散勇,本就不受控,如今主力北上,他们留在中江只会生事,若是劫掠百姓,反倒坏了我们‘除门阀、护百姓’的初衷。”

黛莺和闻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将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留着这些散勇,便是留着拖后腿的隐患,不如借神武军的手除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而且神武军与其他军队不同,他们军纪严明,爱民护民,从不会劫掠百姓。等那些拖后腿的散勇被神武军清除,中江自然会落到雁萧关与神武军手中。”

她再清楚不过,雁萧关不是有野心之人,只会想办法让中江安稳下来,让百姓能好好过日子,想到此,她声音中的冷意少了几分,“到那时,我们只需对外说,此前乱贼劫掠是被手下散勇蒙蔽,而我们最初除去门阀豪强的功劳还在,既保住了名声,又不用费力收拾中江的烂摊子。”

“更重要的是,雁萧关与神武军平了中江乱局,护了百姓,本就立了大功。”黛莺和指尖划过棋盘上的黑棋,语气缓缓道,“日后我若成事,想给雁萧关等人嘉奖封赏,便有了实打实的凭据,朝堂上下也无人能说三道四,毕竟他们是凭真本事护了一方百姓,这份功劳,谁也抢不走。”

安盼山听完,心中豁然开朗,却又生出一丝疑虑,犹豫着开口,“主上思虑周全,只是……属下仍有一忧。”

黛莺和看向他。

安盼山:“雁萧关毕竟是弘庆帝唯一成年的皇子,太子如今生死未卜,若是他见中江安稳自己又有兵权,也起了争位的心思,可如何是好?”

虽面前的女子有着满腔丘壑,可在如今的情势下,不过只是个群狼环伺的孤女,且他们的倚仗皇孙还在襁褓,怎么看都难以与雁萧关抗衡。

黛莺和闻言,却缓缓摇头,眼神满是笃定,“他不会,他心中最看重的从不是权位。这些年他在赢州种玉米、造肥皂、建学堂,哪一件不是为了百姓?若他真有野心,早在赢州势力稳固时,便该起兵争位了,何必要等到今日?”

这番话条理清晰,语气笃定,安盼山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躬身道,“属下明白了,是属下多虑了。”

房内传来的琴声忽然变得高昂,如惊雷破云,震得窗棂微微作响。

黛莺和听着琴声,又想起方才与安盼山的对话,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指尖不停的云羽遥遥望向窗外,黑云已压到宫墙根下,风也越来越急,这天下,快要变了。

御书房内烛火通明,弘庆帝端坐案前,指尖捏着朱笔,正逐字批改着奏折。案上堆叠的奏折大多与中江乱局、北疆防务相关,字里行间满是紧迫,他眉头微蹙,时不时停下笔思索,连鬓角的白发都似染了几分凝重。

“陛下,边关急递。”

殿外传来内侍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弘庆帝的思绪。

他抬眼望去,只见内侍捧着一份军令快步走进殿内,躬身递到一旁侍立的元德手中。

元德不敢耽搁,连忙接过军令,小心翼翼地展开,又快步送到弘庆帝面前,“陛下,是乌信将军从岭水发来的军令。”

弘庆帝放下朱笔,接过军令,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起初他神色依旧平静,可越往后看,嘴角便越往上扬,最后竟露出一抹难得的放松笑意,连眼底的疲惫都淡了几分。

元德见他高兴,连忙笑着问道,“陛下,可是乌信将军打了胜仗?”

“好消息,确实是好消息。”弘庆帝将军令递回给元德,语气带着几分欣慰,“雁萧关给乌信的那些火器,着实不凡。北境军素来如狼似虎,以往与我大梁军队对峙,总能占些便宜,可这次对上乌信的火器营,却被打得节节败退,连他们的先锋营都被打散了。”

元德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那岂不是能将北境军彻底打退,护住大梁山河?如此一来,乌信将军立了大功,雁萧关王爷更是首功啊,若不是他造出这般厉害的火器,哪能这么快压制住北境军。”

“哼,没那么容易。”弘庆帝却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将军令拿去烧掉,才慢悠悠开口,“乌信没把北境军赶尽杀绝,故意放了他们一条生路,此时正带着轻骑在后面追。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乌信手中兵力有限,虽胜了一阵,却只能暂时阻挡北境军的攻势,没能彻底缠住他们。”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如今北境军没往北疆回撤,反而掉头往天都方向逃了,而乌信,却被明面上的北境残部拖在了岭水,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天、天都?!”元德脸色骤变,手中的拂尘都险些掉在地上,“北境军往天都来?他们想干什么?难不成是想……”

弘庆帝没回答,转身走到窗边,背着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声音带着几分冷意,“宣毕渊这老狐狸,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早与北境军暗中勾结,如今让北境军往天都来,无非是想借外敌之手,搅乱京城局势,好趁机夺权。”

他抬手按在窗棂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好在乌信及时传来消息,也算是老天有眼,没让他的计谋藏得太久。”

元德连忙取了件厚披风过来,想给弘庆帝披上,却被他抬手拦住。

弘庆帝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缓缓说道,“朕如今身边,一边是心怀鬼胎的宣毕渊,一边是藏着野心的黛莺和,还有虎视眈眈的北境军、四处作乱的乱贼……这盘棋,从一开始,朕就没得选。”

元德站在一旁,看着弘庆帝的背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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