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仅仅是那一个卑微到只敢远观的仰慕者。
他触碰过她了。
虽然是以最不堪的方式。
他用肉棒射精玷污过她。
虽然是被迫和在失控状态下,取得这种充满罪恶的亲密联系。
这在笪光已经陷入扭曲的心理认知中,竟然被赋予了种畸形的意义。
仿佛那场暴行,是他这个被世界所唾弃的可怜虫,唯一一次能够正面拥有到那个高冷女神的绝妙机会。
尽管是以毁灭的方式。
这种心态的裂变,隐秘而剧烈。
自卑与占有欲,恐惧与病态的兴奋,自我厌恶与扭曲的满足感,在他心底疯狂交织、碰撞、磨合。
笪光猛地从床上坐起,铁架床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在喘息间,他的眼中闪烁了种混杂进痴迷、贪婪和不安的光芒。
他颤抖着伸出手,从床头那个堆满杂物的破旧小桌上,摸索出自己那部屏幕碎裂、外壳磨损的老旧手机。
手指因为过于激动而间接变得有些笨拙起来,要好几次才划开屏幕解锁。
他直接点开了里头的相册。
相册里大多是些模糊不清的风景照或随手拍下的无聊东西。
他急切地往下翻,手指划过屏幕的度越来越快。
终于,在最新的几张照片上,他停了下来。
那些照片很明显是在极度紧张和仓促下偷拍的,构图歪斜,光线昏暗,画质粗糙,甚至还很模糊。
但照片的主角,却无比清晰——她正是昨晚月光下,蹲在水池边清洗舞衣的曹曳燕的背影。
照片捕捉到了她微微弓起的纤细腰肢,臀部轮廓在那月下显得是格外的浑圆挺翘,以及上至到臻那一段欺霜赛雪的颈项。
昏暗的光线和模糊的画质,非但没有减弱画面的冲击力,反而给那个背影增添了一种朦胧和禁忌的诱惑美感。
“燕燕……”
笪光的呼吸在念到这名字时,变得愈粗重起来,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放射出痴迷而贪婪的光芒。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背影,他就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你的背影……真好啊……”
喃喃自语里,声音很是沙哑,可又带有某种病态的满足和渴望。
就在笪光沉浸于这个由罪恶回忆和病态幻想,所构成的的旖旎漩涡中,即将进一步沉沦时——
“喂!!!还在宿舍里面挺尸的!都他妈赶紧给我滚出来上课了!!!”
宿管那如同炸雷般的、充满了不耐烦和鄙夷的粗粝大嗓门,毫无预兆地在宿舍走廊里轰然炸响。
音线极具穿透力,狠狠呼啸薄薄的门板上,也如同重锤般砸在笪光毫无防备的耳膜和心坎上。
嘶!
他被吓得浑身抖了下激灵,手机差点就这样脱手掉到地上。
那个病态迷离的幻梦被宿管这吼声给砸得粉碎干净。
六中什么都好,就是宿舍楼的这些大爷大妈,总是喜欢临近上课,朝每层乱吼一通,提醒还滞留房间的学生赶紧去上课。
笪光猛地回过神,赶紧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亮屏幕,认真查看时间——
屏幕上清晰的数字,像尖锥一样刺入他的眼睛。
距离早读课开始,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再没有任何心思去病态幻想旖旎。
就像是一颗终于被成功点燃的炮仗,果断咬牙从床上弹起来。
笪光顾不上头痛,以及身体的酸软。
肥胖的身躯爆出惊人的求生度,他以最快度抓起皱巴巴的校服往身上套,胡乱蹬上鞋子,然后随意抄上几本新书,就开始像头受到惊吓的笨重野猪,鲁莽撞开寝室门,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
宿舍楼内的肮脏走廊,很快,就只剩下了他沉重奔跑的脚步声还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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