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满脸担忧的诗,走到桌边坐下,直接切入正题。
“计划出了点意外。不小心把动静弄得太大了。”严胜,“我原本以为大名身边没有忍者保护,毕竟我潜入得太过轻松。没想到是那群家伙警惕性太低,当然,主要还是实力不济。”
他轻描淡写的陈述着结果:“保护大名的忍者被我解决了。但我不确定是否还有隐藏的、或者不在现场的。”
严胜的目光扫过宇智波雅树和诗:“因此,我还会在这里多停留几日。需要确认局势彻底稳定,皇宫内部不再有能构成威胁的力量,并且将后续的‘联系’与‘引导’事宜,完整的移交到你们手上之后,我才会离开。”
——早在行动之前,严胜就将自己的大致计划告知了宇智波雅树和诗。他需要他们的配合。
值得一提的是,知晓情况的宇智波雅树虽然心中早已对这位小祖宗的胆大妄为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掌控大名”这个目标时,依旧是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太疯狂了。
诗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听完后,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认真甚至带着点兴奋的说:“严胜哥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倒不是说诗心大。若是换做其他人说要去做这种事,诗只会觉得对方疯了。
但做这件事的人是严胜——在她心中如同神明般无所不能的严胜哥哥。严胜哥做什么都不奇怪,不如说,做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才符合他在她心中高大无比的形象。
因此,她接受得极其良好,甚至有种与有荣焉的使命感。
简单交代完毕,严胜不再多言。动用万花筒写轮眼能力【刹那芳华】以及高强度战斗带来的反噬和疲惫,开始阵阵袭来。虽然他表面上强撑着不动声色,但苍白的脸色和细微的气息紊乱,还是被细心的诗和宇智波雅树看在眼里。
“严胜少爷,您先休息。我会密切关注外面的风声和大名那边的动向的。”宇智波雅树立刻说道。
诗也连连点头:“对对,严胜哥你快躺下,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和吃的!”
严胜没有拒绝。
他清楚接下来的几天,需要自己保持足够的精力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数,以完成最后的布局。
***
晚上皇宫传来的惊天巨响与冲天烟尘,几乎惊醒了半个城的人。
次日,关于皇宫遇袭、小半宫殿坍塌的消息,如同野火般在私下里蔓延开来——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了那片废墟,无数只耳朵都听到了那晚不寻常的动静。
茶楼酒肆、市井巷陌,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混杂着一丝害怕与好奇。
“听说了吗?皇宫昨晚出大事了!”
“那么大动静,能不知道吗?地都震了!还塌了好大一片!”
“天呐,是刺客吗?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大名大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有理智聪明人的人分析道,“要真是大名出了事,现在早就全城戒严,兵马司的人肯定满街抓人了。你看现在,除了皇宫那边封锁得严实,外面不还是该干嘛干嘛?”
这番分析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确实,若统治者真遭遇不测,政权核心必然陷入混乱,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除了皇宫区域气氛紧张外,整个都城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日子一天天过去。官方始终沉默,没有追查凶手的告示,也没有安抚民心的声明。废墟被迅速清理,新的宫殿开始筹建,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那晚的惊天动地,仿佛只是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梦。
民众的好奇心是有限的,当没有新的刺激和确凿的消息来源时,再轰动的话题也会慢慢冷却。
既然大名似乎无恙,生活照旧,那晚的事件便逐渐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淡去,只留下一些模糊的传说和猜测。
***
严胜这几日一直待在旅店,深居简出。看似是在休息,实则密切关注着都城内外的一切风吹草动。
他在等待,等待幻术种的“种子”在大名及其核心圈层心中生根发芽,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表面波澜不惊,内心也同样平静。
对于幻术的效果,他有足够的自信。宇智波家的写轮眼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害怕和忌惮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非遇到同等级的精神冲击或特殊手段,否则极难解除。
这天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房间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宇智波雅树压低的声音:“严胜少爷,皇宫来人了。”
严胜睁开眼,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意外。
“说是奉大名之命,邀请您入宫一叙。”宇智波雅树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绷。
严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他的动作从容不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好像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友人邀约。
终于来了
旅店外,一辆装饰华贵却不显张扬的马车等候着。
几名身着宫内侍从服饰的人肃立两旁。见到严胜出来,为首一人上前一步,态度恭敬但带着审视的行礼道:“可是继国严胜阁下?大名大人有请,劳烦阁下随我等入宫。”
严胜微微颔首,登上马车。
宇智波雅树作为随从,被允许跟随,但被要求乘坐另一辆较小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穿过繁华的街道,抵达那戒备明显森严了数倍的宫门。
再次进入皇宫,沿途可见明显修缮的痕迹和数量大增的巡逻武士及忍者,气氛凝重。
马车在一处未被波及的偏殿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