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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辈的调第二卷的发错了可跳过（第1页）

第7章长辈的调（第二卷的，发错了，可跳过）

齐老爷子的寿宴办得热闹，来的都是些沾亲带故的长辈。张起灵穿着齐羽给他准备的浅灰西装，站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偏偏成了目光的焦点——他本就生得周正，眉骨高挺，鼻梁挺直，换上合身的西装後，那份清冷感里又添了几分矜贵，像幅走出来的水墨画。

“小齐，这就是你说的糕点师傅？”齐老爷子拉着张起灵的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孩子长得真俊，比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

张起灵被夸得有些局促，耳根悄悄泛红，下意识地往齐羽身边靠了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

齐羽看得心头一跳，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爷爷，您可别吓着他，我这‘哑巴张’脸皮薄。”

“什麽哑巴张？多难听。”齐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张起灵笑得温和，“孩子，你叫起灵是吧？这名字好，灵气得很。”

张起灵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爷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齐羽耳朵里。他忽然觉得，这人平时不爱说话，一开口却像含着块温水，熨帖得让人心里发暖。

宴席开始後，张起灵做的糕点成了全场的焦点。定胜糕松软香甜，桂花糕入口即化，尤其是那组寿桃，粉白相间，栩栩如生，连最挑剔的老太太都赞不绝口。

“起灵这手艺，真是绝了。”齐老爷子拿起块寿桃，咬了一小口，“比当年御膳房的师傅都不差。小齐，你可得把人留住，别让别家挖走了。”

齐羽正给张起灵剥虾，闻言挑眉笑道：“放心吧爷爷，他跑不了。”说着把剥好的虾放进张起灵碗里，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张起灵低头看着碗里的虾，又看了看齐羽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给他剥过东西，在某个寒冷的山洞里，那人把唯一的压缩饼干掰成小块，一点点喂到他嘴里。

“怎麽不吃？”齐羽注意到他的走神，用手肘碰了碰他，“不合胃口？”

“没有。”张起灵摇摇头，夹起虾放进嘴里，虾肉的鲜混着齐羽指尖的温度，在舌尖漫开。

旁边的表姑看出了端倪，笑着打趣：“小齐，你对起灵也太上心了，剥虾都亲自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对象呢。”

齐羽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刚想反驳，却听见张起灵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像怕被人听见，却又清晰地落在他耳朵里，像根羽毛，挠得他心尖发痒。

他转头看张起灵，发现这人…

齐羽转头看张起灵，发现这人正低头用勺子轻轻划着碗里的汤，耳尖红得像浸了胭脂，却没再说话，那声轻轻的“嗯”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圈圈涟漪。

表姑被这无声的默认逗得笑出了声：“看来是我猜对了？小齐，有眼光啊。”

齐羽这才回过神，刚想再说点什麽，却见齐老爷子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说起来，我们齐家也没那麽多规矩。”他看向张起灵，眼神温和得像春日暖阳，“只要你俩真心待对方好，是男是女，又有什麽关系？”

这话一出，席间瞬间安静了些。齐羽愣了愣，他知道爷爷开明，却没想到会这麽直白地认可，心里像被什麽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

张起灵也猛地擡起头，眼里满是惊讶，看向齐老爷子的目光里带着点难以置信。他从小在巷子里长大，见惯了街坊邻里对“不一样”的眼神，从未想过齐羽的家人会这样坦然。

“爷爷……”齐羽的声音有点哑，想说句谢谢，却被老爷子摆手打断。

“我活了这麽大岁数，什麽没见过？”老爷子笑了笑，夹了块桂花糕放在张起灵碗里，“起灵这孩子，看着就稳重，比小齐这跳脱性子靠谱多了。你们俩在一块儿，我放心。”

张起灵看着碗里的桂花糕，又看了看齐羽，发现他正望着自己，眼里的笑意像揉了星光，亮得惊人。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低下头，把那块桂花糕慢慢放进嘴里，甜香在舌尖化开，带着点咸涩的暖意。

宴席後半段，气氛越发轻松。长辈们不再绕着“对象”的话题打趣，却总有意无意地给两人创造机会——三姑婆让齐羽给张起灵添酒，二舅爷让张起灵给齐羽夹菜，连最小的表妹都捧着块寿桃跑过来：“张哥哥，齐哥哥说他不爱吃甜的，你帮他吃了吧？”

齐羽正想反驳自己明明爱吃甜的，却见张起灵接过寿桃，掰了一半递到他嘴边，眼神里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吃。”

那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齐羽下意识地张嘴咬住，甜香混着他指尖的温度，在嘴里漫开。他看着张起灵低头吃另一半寿桃的样子，忽然觉得，这辈子能遇见他，大概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散席後，齐羽送张起灵回客房。走廊里的灯光暖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快到房门口时，张起灵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你家……”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很好。”

齐羽笑了：“那你以後多来看看？”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的光像落了满地的星星。他擡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碰了碰齐羽的手腕，像在确认什麽。

齐羽反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微凉的皮肤，低声说：“哑巴张，我爷爷说的是真的。”

“嗯？”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麽，只要你愿意，我家……就是你家。”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我也是。”

张起灵的手指猛地收紧，掌心沁出层薄汗。他看着齐羽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里清晰的自己，忽然觉得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好像都有了归宿——原来不管过几辈子，不管换了什麽身份，他总会被这样的温柔打动。

“齐羽。”他忽然开口，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声音里带着点微颤。

“嗯？”

“我……”张起灵的话没说完，却被齐羽轻轻抱住了。

齐羽的怀抱很暖，带着点淡淡的烟草香和酒气，像个安稳的港湾。张起灵僵了僵，最终还是放松下来，擡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腰。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像首未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