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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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说什么啊,不可能有那种情况的吧,因为我、可是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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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所以说那个先放到一边。假设。如果真的到死去的时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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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放不到一边的吧,应该说不准放到一边,为什么,这个世界不挺好吗哪里又让你不快了?喂林檎,说话。
「看着我的眼睛说啊你这家伙。
「林檎,你想死吗?
「已经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善,所有的闪光点了吗?呐。不爱这个世界也不爱任何人,想这样子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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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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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没有回答就这样把对话沉默揭过了。因为心里一瞬出神了。想起来以前时不时会灵光一闪、却总是没抓住的某个灵感。
耳边的执着追问也好,原本想好了要糊弄过去的回答也是,这些强行牵连的文字组成的屏障全都被紧迫的追问节奏打破。被迫打乱重组的片假名们,便如同河道里汇集的水滴从脑海流出来,流到另一个思绪的水洼、组成了另一件事情。
啊,想到了。
就是这个灵感。那就是,猫系也好犬系也罢,他们这两个一起长大的家伙,最本质的区别:
她实在没有他的勇气,品尝过一切,还能说我爱着人类爱这世界。
离开前往下个安全区时,千间降代在身边停下了脚步,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的样子。
“小心哦。年轻人。”老太太对他说,“花儿都很脆弱。一不小心,是会凋落的。尤其是那样的,得不到水分,整个枯萎了,如果再不加以呵护,强行抓在手里的话,很危险啊!”
之前在哪里也说过吧,这个【花】的话题。好像没能彻底理解,又似乎明白了点,这位过来人话里话外的善意提醒。
“为什么?”工藤新一下意识拉住要走的前辈,迷茫地出声。
“嗯……”老太太斟酌了一下。
“硬要说的话是因为,工藤小子,你是鸟啊。”
没能理解其中深意……不,是完全、一点也没听懂。他们在聊什么话题来着,为什么怎么就出现了……【鸟】?这什么突然的比喻,欸,是在说他?
工藤新一百思不得其解。
哎说真的,为啥???
“没理解啊。如果是林檎那丫头会懂的吧。”老太太咂了咂嘴有点遗憾,“嘛总之你记住就好了。要是还是老样子太不着调就那样莽撞地上去推一把,你珍贵的小花会在你眼前嘭地碎掉吧。”
“……‘嘭地’?”
“嘭地。一瞬。”老太太直勾勾望进他的双眼,“不赶紧抓住的话,会变成一生的痛也说不定哦。”
啊,走掉了。说完想说的话就走掉了。结果到底什么意思啊,是在说林檎的事吗。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