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言还挺懂自己的,自己从没说过,她也买对了口味。
乔妧给时禹切了一块,他好奇地盯着蛋糕看。
“吃吧,这是蛋糕。”
时禹挖了一口奶油送进嘴巴里,香甜的奶油在口腔里融开,他立即瞪大了眼睛。
“好吃吧。”她瞧着他傻傻的模样笑弯了眼。
时禹点头,眼睛享受地眯了起来。
乔妧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傻鱼,你多大了”
他放下叉子,认真地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
他摇头。
“总不能是三岁吧”这也太离谱了。
他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三百吧。”
乔妧吃了一口蛋糕,随便猜一个。
时禹还真的点了点头。
天呐,她惊讶,“那你不是老东西了吗?”
又这麽说他。
时禹不满地撇嘴,秀眉拢在一起,抓起她的手写下一个“鱼宝宝”。
呵,乔妧翻了个白眼,“长得牛高马大,还跟我说你是个宝宝,那我还是个胚胎呢!”
时禹:“……”
不想理她了,他端着蛋糕背过身去。
乔妧没理,继续吃着蛋糕。
过了一会,她突然感慨出声,“其实我也没怎麽吃过蛋糕呢。”
她生在农村,爸爸要养活一大家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敢提要吃蛋糕的事。
“爷爷奶奶会在我生日那天杀鸡,然後把两个大鸡腿夹到我的碗里,不过,”她话锋一转“大多数的时候,他们都不记得我的生日。”
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家里的鸡舍不得杀,她也不知道。
以前她家的鸡要留着卖钱补贴家用,所以老一辈子的人觉得不该为生日杀鸡也很正常。
他们本来没有注重仪式感的习惯,生日在他们看来也是寻常的一天。
乔妧并没有怪家里人,他们也很苦,只是长大後吃着小时候梦寐以求的蛋糕还是忍不住感慨。
时禹转过身看她,把自己碟子里没吃完的蛋糕叉到她的碟子里。
“你干嘛?”
他心疼地望着她,比划几下——我的给你吃。
不要伤心。
乔妧哭笑不得,“我没伤心,我就是感慨一下。”
她把他那块蛋糕叉回到他的碟子里,“我不要你的,上边都是你的口水。”
时禹哼唧,不满地在她怀里拱了拱。
乔妧用掌心挡住他的脑袋,威胁道:“你别闹了,否则我揍你的。”
他的脑袋在她的手掌蹭蹭,刺毛挠得她掌心痒痒的。
“傻鱼!”
他终于擡起脑袋,端起蛋糕,跑到一边安分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