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睡客房,明天送你回去。」公冶丞站起来把食物包装丢掉。
她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
「放开。」公冶丞毫不留恋地说。
「你之后不会再找凌氏麻??」
「如果凌氏没出错,自然没有机会让我找碴。」
「还有呢?」
「想把贺兰家财產拿回去,你必须配合我。」
「你想要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我爷爷隐瞒什么。」
「所以呢?」
「我劝你不要任意行事。」
「那你会帮我?」
「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条件是什么?」
「你恢復身份。」
「不。」
「晚安。」他拉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往楼上去。
深夜里外面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他虽然狠下心来将她拒于门外,但还是不放心地下楼查看。
客房的门半掩,里面流泻出鹅黄色的夜灯灯光。
他推开门,她在床上缩捲着身子,被子外的手紧握住布料的一角。
怕她会滚落床沿,他将她手脚拉开放平身体,帮她盖好棉被。
「傻瓜。」他摸摸她头发。
她大可利用他帮她报仇,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和他爷爷作对。
「爸爸、妈妈。」
他愣一愣,她还是熟睡着,在做梦。
是了,这提醒他,他们之间的阻隔,还有几条人命。
他皱眉,手抚过她的脸,直起身打算回房睡觉。
窗外黑暗突然光亮几秒,随之而来的打雷声惊吓到她,半梦半醒之间,她看到房里他的影子,尖叫出声。
「别怕,是我。」他迅速地坐到床边抱住她。
她紧抓着他衣服背部,头埋在他胸前。
他拍拍她的背:「没事。」
她还是紧紧抱着他。
他意识到是她每晚服用药物的作用,她暂时忘记和他之间的拉锯。
「躺下来睡。」他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
她拉着他手不放,他只好在她旁边躺下,闭眼上睡觉。
隔天公冶丞醒来,贺兰冰心已经离开。
她想要的文件,他让她带走,可不管是离婚协议书或是股权转让书他都不会轻易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是我要说你,昨晚你就应该让我来载你。」钱朵朵边开车边唸贺兰冰心。
「那可不行。」她意欲加深他想得得不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