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有半张床那麽大,通体莹白,一刻不停地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云无殇释放魔气,打算将这块寒玉擡起,可还没碰到玉,便见莫寻祭出两仪之巢,瞬间将它收入其中。
云无殇的魔气僵在半空,人也在原地僵了一会儿,然後转头看向莫寻,眼神有些复杂:“你这法宝,还能这麽用?”
云无殇:“不准用‘收’这个字。”
莫寻:“那,怎麽把你关进去的,就怎麽把你的床关进去。”
云无殇擡起一只手,掌心之上迅速凝结出一个冰球。
莫寻转身就跑:“老婆我错了!”
动作很怂,语气里却带着笑。
云无殇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气。
其实她想说,既然这法宝能直接将人或物收进去,那岂不是很适合用来偷东西和掳人?
不过,反正是自家法宝,怎麽用都行。
云无殇将手里的冰球随手往身後一丢,也不管砸到了什麽,头也不回地离开密室,甩袖挥出一道魔气推上石门。
……
次日,两人大婚,都换上了明艳的大红长袍。
莫寻这辈子就没穿过这麽红的衣服,却莫名适合,尤其当她对云无殇露出阳光明媚的笑容时,整个人仿佛与衣袍融为一体,成了一团明艳的火。
云无殇这辈子也没穿过这麽红的衣服,衬得她冷白色的肌肤有了一些血色。
莫寻觉得云无殇的唇也变得红润许多,要不是在大庭广衆之下,真想立刻吻上去。
说是“观礼”,其实没什麽礼。
两人的婚礼很简单,出来展示一下衣服,昭告一下已婚,共治魔域。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魔域衆魔被迫赶来观礼,不仅捞不到一粒米,还需全程跪拜,不敢怒也不敢言。
不过礼成後,他们忍不住八卦起来:
“魔尊大人果真喜欢女人,不过,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也是令我吓了一跳。”
“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位仙尊,也不知这位仙尊是否有什麽把柄落在魔尊大人手上?”
“这可不敢乱猜,我只知道,两人的境界都远在衆魔之上,我们今後要伺候的祖宗又多了一位。”
“嗯……”
“话说回来,这是魔尊大人第三次从天山仙门逃走了,莫非天山仙门内部真有她安插的人?”
“三次?仙魔大战之後的那次我知道,她被她那师尊在身上连捅数个窟窿,人人都以为她死了,谁曾想她失踪数月後竟能毫发无伤地现身魔域。还有哪次?”
“就刚堕魔那次,她是在天山仙门堕的魔,那时的她不过血神境界,你不会以为她能活着离开天山仙门,是因为天山仙门心善吧?”
“对哦,她还杀了天山仙门好些人,怎麽活着逃来魔域的?”
衆魔八卦的声音不大,然而境界已经达到大乘期的莫寻,仅仅是释放了一缕神识,便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收入耳中。
莫寻也很好奇云无殇刚堕魔时,是怎麽在杀了一堆天山修士後活着逃离仙门的。
不过今日,并不适合问云无殇这个问题。
回到洞府,刚把云无殇带入两仪之巢,莫寻便将她压在了柔软的双人大床上。
她迫不及待地吻上云无殇的红唇,觉得身披红袍的云无殇别有一番魅力。
云无殇任她压在身下亲吻着,同样觉得身披红袍的莫寻很有魅力,尤其这身红袍有着丝绸般的质感,手指绕着腰带轻轻一抽,衣襟便朝两侧敞开,顺着肩膀滑落。
莫寻的膝盖往上顶,云无殇的双腿往里夹,两人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仅仅是接吻,便已饥渴难耐。
终于,一吻结束,莫寻继续品尝起云无殇的颈丶锁骨……一路往下。
云无殇仰头发出撩人的轻哼,任她摆布。
反正,在两仪之巢里,她们做得再过火也不会为外人所知。
一番激烈的触碰过後,云无殇被莫寻拥在怀里喘息。喘息由急到缓,最终化作一声满足的喟叹。
两人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然後云无殇好奇地问了莫寻这样一个问题:“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有什麽含义?”
“算是我家的习俗吧……戴在中指上,是订婚,戴在无名指上,是结婚。”莫寻如此回答。
“这样。”云无殇的声音很淡,唇角却是克制不住地扬了起来,“难怪你为我炼制的两枚戒指,都是照着无名指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