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81章成人礼,占有欲,爆发……
冬季将深夜的区间拉面般抻长,凌晨四点,天色仍然一片漆黑。
整座城市尚在睡梦中,环卫工人们已经拿着高粱穗扎成的大扫帚开啓了一天的清洁,从街头扫到巷尾,从天暗扫到天光。
旁边的安市第一中学内,印着“笔耕不辍,书山有路勤为径;心志不移,学海无涯苦作舟”,“天道酬勤,长风破浪会有时;努力拼搏,直挂云帆济沧海”,“磨砺自我,寒窗苦读终有报;披荆斩棘,金榜题名在今朝”……的横幅竖幅已经挂好,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高三级誓师大会及成人礼。
时间往後推移了一点,天际微亮,但晨光远不足以照明,像是暴雨前灰蒙蒙的白天。
校园内,学生宿舍仍处于断电状态。
这个点,高一高二仍浸在睡梦中,高三级则早早爬起床,为今天的成人礼精心打扮。
“太暗了,谁有灯?”
“这这这!”
灯打开,满屋子都亮堂起来,大家的忙中有序在光下变得清晰。
“路瑶,眼影借我用用。”
路瑶现在腾不开手,回道:“好,你自己拿。”
“方觉夏,你能给我编个麻花辫吗?”
“没问题!”
隔壁宿舍已经打扮好的女生熟稔地推门而入,在大家面前转了一圈,意料之中地招来惊呼。
“我去,也太卷了吧!你几点起的?”
那女孩伸出四根手指在大家跟前晃了晃,“四点半就起了。”
“厉害!”
她接下大家的夸赞,提起裙摆来了个公主礼,随後大方问道:“你们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整个宿舍异口同声。
……
今俞在铃声响起前一分钟醒来,取消了比平常早半小时的闹钟。
闹钟是江念愉昨晚睡前设下的,她想给早点起来给今俞化个妆。
今俞温柔地注视着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江念愉,把她散在脸上的发丝轻捋到耳後。
昨晚闹得太过分了,她想让江念愉睡久一些。
今俞起身,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衣柜,拿出江念愉昨晚搭配好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漱好出来时,江念愉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但眼睛还是闭着的,仿佛身体已经在路上,灵魂却仍在沉睡。
她头发睡得乱糟糟,这里蓬起来,那里塌下去,遮住半张脸,像一只不修边幅的长毛小猫。
听见今俞出来,江念愉努力睁开眼睛,她打了个哈欠,眼泪被挤出眼眶,沾湿睫毛。
“好像来不及给你化妆了。”江念愉有些自责。
今俞揉揉她的脑袋,“没关系,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江念愉伸伸懒腰,嘴里发出点咿咿呀呀的怪叫,又揽过今俞的腰,脑袋在人家小腹处蹭了好一会儿。
今俞摸她的头发,从头顶往下,像是在给小猫顺毛。
“我要送你上学!”江念愉擡起头,下定决心似的说。
其实搬到这里後,江念愉一直陪今俞上下学,早上丶中午丶晚修都接送,加上下午陪吃饭,她一天要在家和学校之间往返四次,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陪读。
可江念愉今天实在是太困了,才会那麽艰难地说出“送你上学”这几个字。
今俞心疼她,劝道:“今天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多睡会儿,成人礼开始前再过来,好不好?”
江念愉揉揉眼睛,彻底清醒了,一骨碌下了床,“我不,我就要送你上学。”
既然江念愉这麽坚持,今俞也不好再勉强。
见江念愉耷拉着脑袋,抱着衣服慢吞吞往卫生间走,今俞的心像海绵吸满蜂蜜水一样,由内到外沁着甜。